大福船固然是浙江海军的主力战船,在偌大的海面上却如一片轻飘飘的叶子般随波而行。
贺六和徐文长听到喊声,来到舵室。
徐文长将普罗岛上的汉、倭之争,影佐平成觊觎岛上头把交椅的事一一说给了贺六。
王翠翘欢畅的说道:“我这航图上,亦标注有垂钓岛。我们以垂钓岛为参照,便能重新找回航向。用不了两天,就能达到普罗岛了!”
福船之上,只要一名张姓老船工领着二十多个夫役。并无一兵一卒,也无火铳、舰炮。这是为了对许海彰显诚意。
贺六道:“徐先生,这下我们可真是成了一条船上的人了。”
老张头看了看一众精疲力竭的夫役,建议道:“贺大人,我看我们先在此地安息两日,再扬帆出海不迟。”
贺六蓦地看到,这些斗室子的东面有一座石碑。石碑上刻着三个大字“垂钓岛”!
一番搜索,这十几座斗室子倒是空无一人。奇特的是,每个斗室子里,都有一些粗米、盐巴、淡水。
徐文长亦是欣喜万分:“这是棕榈,这是神仙球。呵,贺大人你看,这是海芙蓉!我听李时珍李先生说过,这但是治骨痛的神药啊!”
那些夫役久在海上讨生存,都是钢筋铁骨普通的男人。他们站在风雨当中,无所害怕。可暴风吼怒,两名夫役爬上桅杆收船帆时,竟然被暴风吹到了海里。
王翠翘去了舵室校订航向,船舱以内,只剩下徐文长和贺六。
徐文长说完,俯下身去,采了一大把的海芙蓉:“我们如有命回浙江,我定要将这海芙蓉送给李先生,算是为他编辑《本草纲目》出一把子力。”
航程的前五天,称得上是万里无云,一帆风顺。第六天,海上风云突变。
老张头带着人,在浅滩上用鱼网补了很多的鱼、虾。
舵室内,王翠翘一阵忧愁:“我们这是到了哪儿了?航向已经乱了套。照如许下去,我们怕是回不了普罗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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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六笑了笑:“放心,张老伯。离东南海面承平无事的那一天,不远了!”
腊月初十,贺6、徐文长、王翠翘上了一艘大福船,自宁海卫返航,直奔普罗岛。
贺六和徐文长领着五名夫役寻觅枯木。在岛上行了半里,只见诸种树木郁郁葱葱,很多树木贺六都叫不上来名字。
徐文长点点头:“既是同舟共济,有件事我要奉告你。登陆前,你要换下飞鱼服。”
徐文长自傲满满的说道:“如果许海把他那五千汉人部下交给我批示,别说三千倭人,就算是六千,我亦妙手到擒来。”
老张头道:“当然传闻过。长出海远航的人,哪有不晓得垂钓岛的。这岛自古就是我汉人的处所。南宋水军名将汪大猷在澎湖建立虎帐,遣将分守诸岛,就曾在此设立兵栈。厥后南宋灭亡,我们东南本地的渔民出海捕鱼,就将此地作为了一其中转。在岛上储存淡水、盐巴、米面。任何路过此地的汉家渔船都能够随便取用这些补给。”
未几时,岸边飘零着米香、鱼虾的美味儿。
老张头沧桑的脸上闪现一丝哀痛之情:“救不了。现在派多少人去救他们,即是要搭上多少人的命。存亡有命,繁华在天。既出了海,他们就已经做好了死在海里的筹算。”
贺六感慨道:“都说我大明国土广宽,物产丰盈。本日到了这垂钓岛,才知此言不虚。”
世人远了望去,只见福船前面稀有里见方的一个小岛,岛上树木郁郁葱葱。老张头仓猝调剂航舵,在岛边泊岸。
第二天,暴风雨终究停了。
上一刻海上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便是乌云密布。紧接着,一场暴风雨覆盖了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