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世忠问:“你们二位是?”
曹山笑着说道:“六爷,我们傅大帅进京述职,再有三天就能到京。他带着亲兵仪仗,走的慢。特命我们父子二人先进京,赶在正月月朔,给六爷送些年货!”
这时,冯保领着几个小寺人,拿着一些节礼,进到了贺府。
贺世忠道:“好嘞!”
冯保分开了大厅,去了老胡生前所住的卧房。
曹山道:“我深思,从戎是个端庄的谋生。与其让他在家里吃闲饭,不如从了军,领一份军饷。傅大帅看他年纪小,照顾他,让他在总兵帐前作亲兵。”
贺六问:“你们傅大帅比来如何样?娶妻了么?”
转头,贺六对曹山说:“你也是够狠心的。如果我,就让文诏去私塾读书。将来考个功名。从戎虽是为国效力,可头上始终顶着个‘丘八’的名声。不好听啊。”
贺六苦笑一声:“你看她像是我的二夫人么?”
贺世忠道:“可贵你们傅大帅还想着我这个老朋友。”
要说曹山父子,还是贺六的拯救仇人呢!八年前,贺六受先皇隆庆帝之命,南下广西寻觅滋补圣物猩猩血。途中他在江西龙虎山遇袭。若不是猎户曹二狗父子脱手相救,贺六早就没命了!
每年月朔,冯保都要出宫来贺府,用一只烧鸡、一炷青香祭拜本身的寄父老胡。
贺六又指了指曹文诏:“如果我没记错,他本年才十四吧?如何也当了兵?”
贺六将一个盛满瓜子儿、长生果的大瓷盘,放在了曹文诏面前:“来,孩子,吃吧。”
曹山点头:“我们傅大帅是个怪人。他现在是威名显赫的大同镇帅。多少人排着队要把本身的女儿嫁给他。他愣是谁也看不上。”
这时候,贺六的小妾何芳晴进到了大厅以内。
贺六畅怀大笑:“曹山,你的儿子还真有眼力!”
年长些的军士拱手道:“啊呀,这是贺少爷吧!我叫曹山,是大同卫的副千户。这是我儿子,曹文诏,现为大同卫总兵帐下亲兵。”
这时候,两个边镇军士打扮的人,赶着一辆马车,来到了贺府门口。
贺六笑道:“你先去祭拜你寄父吧。祭拜完,再来大厅说话。”
曹山道:“我家这小狗儿啊,自小就不爱读书。就爱舞枪弄棒的。我也看明白了,一小我一个命。他生下来就是当丘八的命。人如何能跟命争呢?”
贺六一眼认出了这对父子:“啊呀!两位仇人,你们如何来了。快请坐!笑嫣,从速给客人上茶!”
贺六冷冷的说道:“那你从速拜年,拜完了年,就回西跨院儿呆着。”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贺世忠领着几名下人,将府门外马车上的东西,搬到了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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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六看了看曹山身上的服色,问道:“如何,八年不见,混上副千户了?”
曹山问:“六爷,刚才那位,是二夫人?”
曹山道:“六爷,大年节的,您家里必定忙。我们就不打搅了。告别。”
贺六问:“你如何到大厅来了?”
现在的傅寒凌,已经是领前军都督同知衔的大同卫总兵官,正儿八经的九边出镇大帅。
小汉骄躲在娘舅怀里,捂着一双小耳朵,猎奇的看着鞭炮在爆裂声中,变成一片片红纸。
曹文诏年仅十四,倒是个鬼灵精。他插嘴道:“我看刚才那女人,倒像是跟六爷有甚么深仇大恨呢!”
何芳晴自嫁入贺家,就被安排住进了萧瑟的西跨院儿。她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门心机揣摩如何刺杀贺六,报杀父之仇。不过,白笑嫣安排赵飞虎部下的一个女杀手,每天贴身看着她。她没有任何机遇向贺六动手。
厥后贺六给曹二狗改名为曹山,曹小狗改名为曹文诏。恰逢傅寒凌出任大同副总兵。贺六就让傅寒凌带他们去大同从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