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大殿内。
说完,贺六朝着贺世忠使了个眼色,而后道:“我先带汉骄、泽贞下山。你将他摒挡了吧。”
一家人下得泰山,已是傍晚时分。
贺六叹了一声:“唉,我贺六的仇敌,还真是多啊!罢了,李睿。你既然能行刺我一次,就能行刺我两次,三次。本日我如果放过你,明日,后日你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动手。别怪我狠心。我们锦衣卫,从不留仇家的活路。”
贺六赶紧问:“船底被凿穿了么?”
万历帝忍俊不由:“贺六这些年到底是获咎了多少人?结了多少仇家?”
赵广之愣在了原地。
赵广之见贺六一家人全须全影的下了山,心中一阵不安。
泰安是张鲸翅膀的地盘。贺六自知不能久留。他叮咛贺世忠道:“世忠。本来我打量着我们一家人南下金陵,沿途游山玩水一番。现在看,爹的仇家太多。这一起上,还不晓得有多少刺客等着爹呢!如许吧,你领一百力士,护送你姐姐、媳妇另有汉骄、泽贞回都城去。我领着二百力士,去运河,换官船经运河南下。水路要比陆路安然的多。”
万历帝咋舌:“前几日他到宿迁境内时,不是遇刺了八次么?如何明天就成了九次?”
刺客咬牙切齿的说道:“前任锦衣卫批示使,李伯风!我是他的儿子,李睿!”
首辅申时行对万历帝说道:“皇上,贺六已达到了金陵。一起上,总计遇刺九次。”
贺六嘲笑一声:“何出此言?你就别揣着明白装胡涂,明知故问了!非要我把话挑了然么?等我回京的时候,但愿在吏部看到你赵知府的辞呈。放心,如果你不去官,我们锦衣卫会找个由头,给你安个罪名。到时候,你的乌纱帽一样保不住。给本身留个别面吧。”
数今后,官船行至金乡县境内。
李睿怒道:“贺六老贼,休要信口雌黄。我早就探听清楚了,是你在我爹告老回籍的半途中,带人下的手,逼着我爹上了吊!”
泰山脚下,朱香、月儿正跟三百名锦衣卫力士等着贺家的男人们呢。泰安知府赵广之亦在一旁等待。
贺世忠问道:“爹,我们是不是先拿下赵广之?他是张鲸的人。明摆着是他奉告李睿,明天你要爬泰山的。”
贺世忠蓦地想起了一件事:“爹,如果我没记错,泰安知府赵广之之前在礼部做员外郎,是张四维的亲信。张四维告老回籍后,他走了张鲸的门路,外放了四品知府。”
贺六笑道:“放心,爹是属猫的,有九条命呢。”
或许贺六说的对,他真的有九条命。九次遇刺,他都有惊无险,安然无恙。
贺世忠在中间说道:“赐李伯风他杀,是皇上的密旨。我爹总不能抗旨吧?”
贺六出得船舱,来到船面上,低头一看,只见河水中漂着很多血迹。未几时,几个锦衣卫力士从水中钻出脑袋来:“六爷,一共有三个水鬼凿船底!全被我们杀了!”
万历帝半开打趣的说道:“贺六的命也是大!九次遇刺,竟然次次有惊无险。罢了,等他回京,朕要封他个‘命大侯’。”
贺六苦笑一声:“不管你信与不信。杀掉李伯风,都不是我的本意。他是以锦衣卫批示使的身份告老的。没有皇上点头,谁敢要他的命?对了,你刚才说,你探听清楚了是我动手杀的你爹?你探听的谁?别是张鲸吧?”
二人来到山脚下的一颗大松树旁。贺六凝睇着赵广之:“姓赵的,我不管你是谁家的狗,都请你转告你的主子:他要想持续跟我耍花腔,我贺六作陪到底!他要嫌我屠了他一个外宅还不敷,我会屠他第二个外宅!”
贺六赶紧问那刺客:“令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