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拿笑道:“我店主在都城里做着他的官儿,江南的银子流水一样淌到他的口袋里,他能有甚么不好的呢?呵,严阁老的人、裕王爷的人、吕公公的人,个个都是真佛啊!我店主个个都要拜。这一点倒是有些辛苦。”
王副使将银票推回给李大拿:“别介!我的李老板!你的银子我可不敢接!我手里一张盐引也没有。客岁节余的二百万担盐引,吴大人不是早就卖给你了么?本年的盐引,在新任盐运使办完交代之前,我一张也不能动。办完交代以后,你能够去找那位鄢懋卿大人嘛。”
李大拿从袖中取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递给王副使:“一个月能做的事情多了。这是五千两银子,有件小事请你帮帮手。”
说完,李大拿又将那张银票推到王副使面前。
李大拿笑道:“忸捏啊。我这四方茶馆里有人吃里爬外。表里勾搭给我做了个套子。我一不留意就钻出来了。您放心,您老取消了这批盐引,没人会找您的费事!一个骗子手,还敢对朝廷的从四品大员倒霉么?他要蹦出来恰好!我正想找他呢!”
严嵩会仕进,更会做人。他晓得本身的翅膀耐久把持着两淮盐运衙门会令朝野高低不满。故而他主动将盐运副使这个虚职给了裕王党的人。
李大拿笑了笑:“我求您办的事,不是倒腾盐引!”
南京锦衣卫留守衙门中,设镇抚使一员。官职正四品。现在的留守镇抚使是一个叫吕达的人。此人本是北镇抚司中老三金万贯部下的一个百户。四年前外放到南京做镇抚使。
王副利用摸索的口气问道:“我说李大拿,你店主是不是跟贺老六同在锦衣卫衙门里?我如何传闻。。。。。”
北镇抚司的百户,到了南京能做镇抚使,可见南京锦衣卫的职位远不及北京锦衣卫。
盐运副使,官名为“两淮盐运同知”。固然名义上是盐运使的帮手,实际上却没有半分的权力。在盐运衙门中,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安排。他这个从四品官,还没有正六品的盐运判官、正七品的盐运提举有实权呢。
这位王副使不是严嵩的人,而是裕王党干将高拱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