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大笑道:“燕子飞?八万三千两?这数量,跟大堂外押着的阿谁犯人偷的银子比,实在是个小数量。”
贺六接了批示使陆炳的令,来到诏狱。
贺六喝了一口:“都说刑部尚书李大人酷好茶道。六部大堂里的茶,要数刑部的最好。本日喝了这雨前茶,才晓得此言不虚。”
凡人进了锦衣卫诏狱,即便不是吓到屎尿齐出,也是抖若筛糠。
谁让锦衣卫是皇上的家奴呢?
贺六问:“贵部李尚书不在?”
这小小库兵,竟然跟一个穿飞鱼服的打起了哈哈?
贺六说道:“许大人,我们总不能在衙门口说话吧?”
贺六朝着许远举拱拱手:“下官见过许大人。下官此来,是把一个小偷转到你们刑部。”
许远举大惑不解:“一个小偷?呵,盗窃的案子,交给顺天府去办就是了。如何劳得老六你亲身脱手解到刑部?”
贺六靠到栅栏边,整了整本身的靴子:“不焦急。我另有件事问你。”
“老六来了?多大的案子,劳动了你的台端到刑部?”许远举问。
大明官制,重文轻武。文官见武官高三级。许远举这个正三品文官,要比贺六这个正六品武官高上八级。
贺六翻开牢门,进到牢房里:“丁旺,上头有令,命我将你转到刑部。”
丁旺面无惧色的答道:“刑部也好,大理寺也好,都察院也好,都是朝廷的衙门,遵着朝廷的法度。如何会对一个无罪之人平白无端的用刑呢?”
朝廷的大员们,谁也不肯等闲获咎位高权重的锦衣卫。
丁旺微微一笑:“大人但问无妨。只要我晓得的,必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然,不晓得的,您问我也是无用。”
贺六问:“万安良招认,你教了他在柱子里藏银子的体例。仿佛那东西叫‘贼何如’对吧?这体例,是你本身揣摩出来的,还是别人教的?”
贺六头一次碰到面对飞鱼服、绣春刀还敢如此说话的人。
贺六道:“我带来的阿谁小偷,偷的可不是鸡和狗!他称得上是本朝建国以来,盗窃数量最大的两个小偷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