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司镇抚使刘大刚走,司礼监秉笔兼东厂提督黄锦就来了。
贺六拱手:“受教了张部堂。”
黄锦瞪了贺六一眼:“老六,刚才我在门口遇见了小阁老。呵,你说实话,是不是严首辅那边开的价码比我们东厂要高?你把《百官行录》给了严阁老、小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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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六点头:“部属是小人物,不懂此等大事。”
老胡从大厅后走出去,对贺六说:“老六,你又得了个‘好自为之’的考语。”
有道是说曹操,曹操到。大厅外响起衙役宏亮的通传声:“兵部尚书张居正求见!”
贺六朝着黄锦笑了笑:“黄公公,可部属并未找到《百官行录》。”
贺六道:“部属是个粗人,只晓得办好上官交代下来的差事,不懂甚么朝局。”
张居正持续侃侃而谈:“奉告你罢!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大明现在的吏治败北!从六部,到上面的省、府、州、县,多量的官员想的不是报效朝廷,报效皇上,想的倒是中饱私囊,挖空心机的剥削百姓、贪污官银、收受贿赂。他们就像是蝗虫,寄生在瘦骨如柴的朝廷身上!他们才是朝廷最大的仇敌、皇上最大的仇敌!”
张居正只是感慨着朝局:“贺六,你做着锦衣卫的十三太保,对朝局有何观点?”
贺六内心暗想:得,这些人的价码越开越离谱了!竟然空头画了饼来勾引我。这块饼也够大――竟然是锦衣卫批示使的职位。
贺六道:“嗯,现在吕公公、黄公公也巴不得吃我的肉,扒我的皮了。裕王那边的人如何还没动静?不能够啊。”
与刘大、严世藩、黄锦三人分歧,张居正一上来,没有问《百官行录》的事情。
内阁次辅徐阶、兵部尚书张居正、户部尚书高拱乃是裕王党中的三大干将。
很久,他话锋一转:“贺六,你可晓得为何国库的支出年年减少?”
张居正从尧舜禹汤提及,历数了朝廷的各种艰巨。
贺六直言不讳:“小阁老那边给部属开的价码的确不低:一个两淮盐运使的位子,外加十万两雪花银。可部属并未找到《百官行录》,就算是想当阿谁两淮盐运使、拿那十万两银子也没机遇啊!”
张居正道:“唉!现在的朝局艰巨的很啊!两京一十三省,本日蝗灾,明日水灾,后日水患。鞑靼人固然已在十年前与我们媾和,这十年没有大范围的南下犯境,小股马队的骚扰倒是不竭。。。。到处都要用钱,国库的进项倒是一年比一幼年,早已经入不敷出。。。。。”
黄锦直言道:“老六,你就别编瞎话了!没找到?东厂在天津卫也不是没有耳目。杂家已经收到了密报:说你在塘沽口外獐子岛挖出了一个大木箱!木箱当中没有金,没有银,满满铛铛装着的都是书!那些书要不是《百官行录》才是见了鬼!”
张居正坐到大厅正中的一张太师椅上。
张居正说完,安静的看着贺六:“你能坐上锦衣卫十三太保的位子,想来也有几分脑筋。一头是裕王爷――大明将来的天子,一头是陆炳――只是皇上的家奴。一头是严阁老――不过是皇上拿来管家的臣子。一头是吕公公――他只是个服侍人的奴婢。你如许的聪明人,应当晓得站在哪一边!”
贺六只是一个劲唯唯诺诺:“嗯嗯嗯”、“是是是”、“对对对”。
张居正凝睇着贺六,伸出了本身的手:“贺六,我说了这么多,拿来吧!”
贺六持续装胡涂:“张部堂,本日您的话,句句在理,句句振聋发聩,让部属醍醐灌顶。可部属――还没找到《百官行录》哇!谈何报效裕王,报效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