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和老胡走到当铺的栅栏口,齐齐解下腰牌,交给站柜。
贺六那里晓得,这万永当铺就是天津卫批示同知开的。兵士将腰刀当到当铺当中,比及发饷银的时候,粮秣官会直接把当铺给的银子扣除。而后兵士再将腰刀取回。
老胡多年没进过赌坊,明天的运气好的没边了。
说白了,那丘八在万永当铺押的不是腰刀,而是本身下个月的军饷。
哪曾想,当铺的站柜大声唱道:“生锈腰刀一把,朽木刀鞘一个。当银十两!”
老胡拿出半吊钱:“就这点钱,不敷赌两回骰子的呢。”
贺六和老胡没有别的线索,干脆在天津卫城当中盘桓几日,碰碰运气。
他们身前,一个身穿鸳鸯战袄的丘八,直接把腰刀扔到了当铺的栅栏口。
赵总旗道:“倒霉,上来第一把就放了铳!”
老胡大笑:“一当便知啊!”
贺六还觉得这丘八是输红了眼,拿着腰刀欺诈当铺呢。
站柜先生对伴计道:“开银匣,给二位上差拿二百两银子。”
老胡将手里的牌推倒:“不美意义,十三幺!二十八番!一共一百四十两!”
赵总旗往手上吐了口吐沫,喊道:“老头,你别对劲。先赢的不叫银子,叫土疙瘩!后赢的银子,才是真银子!”
那姓赵的总旗点头:“好,码牌码牌。”
贺六看了看,赌坊边上,有一家万永当铺。他笑道:“当铺买卖开在赌坊中间,这当铺的老板还挺会借鸡生蛋。”
平凡人在赌坊里输红了眼,天然会将随身的贵重之物拿到当铺典当。输红了眼的人,也不管帐较代价,当铺能够用最低的代价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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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六和老胡来的仓促,身上没装多少银子。
站柜先生是为天津卫批示同知办事,也算半个官家人,天然晓得锦衣卫的恶名。
七品总旗道:“就带这么点银子?够打几把的?我们但是五两银子一番。”
贺六问:“如何,你这当铺收腰刀,却不收腰牌?”
未几时,老胡桌上的银子从二百两变成了五百两。
贺六和老胡拿着银子,进到永和赌坊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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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卫百多年前只是一个军户驻扎的屯兵堡垒。
老胡问贺六:“你身上有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