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马儿,今夏回顾望那漫烂桃花,想起本日遭受,有感而发道:“小爷就晓得小爷命大!……桃花坞上桃花庵,桃花庵内桃花仙,桃花神仙种桃树,却把桃花换酒钱……”
“……”
“谁说的……”今夏迫于陆绎的重咳,只得改口道,“谁说不是呢,太可惜了。”
白坯土一钱半,白芷取浮者去皮、一两,碎珠子五分,麝香一字,轻粉二钱,鹰条五钱,密陀僧火煅七次、一两,金箔五片,银箔五片,朱砂五钱,片脑少量。将以上研为细末,再用上等定粉入玉簪花开首中,蒸,花青玄色为度。取出将二者配兑,则得珠子粉。
手指轻抚上脸颊上微微闪动的芒泽,镜中人颊色素净,全部脸庞光彩生辉,却还是一脸不肯定。
丫环见状,晓得再如何劝也无用,笑着摇点头,问道:“女人,昨儿你挑出的三件衣裳,我都细心熨过了,只是女人到底要穿哪件呢?”
“这几件都是本年开春新裁的衣裳,银红这件我感觉就不错,穿戴衬得人也娇媚。”丫环看着翟兰叶的神采,又指着另一件道,“这件天青的如何,摸着又软厚又轻密……”
“要不说小爷命大呢,自有金甲神人护佑……你倒是快点,我等着吃面条呢,记得卧个鸡蛋啊,我先看看头儿去。”
老者欣喜交集:“未想到两位这么大福分,竟然能见到桃花仙!”
“那不能够……女人,你也太操心了。”丫环替她复理了理鬓角的发丝,“要我说,男人都是一样的,女人如许的品性边幅,凭他是谁,就没有不倾倒的。”
“可,若他就是喜好孩子模样,如何办?”
方才在桃花林入耳见的那些动静,莫非是他们弄出来的?今夏惊奇地迎上前,朝领头那人先施了一礼,问道:“这位大叔,失礼了。方才我二人在桃花林中,听到锣鼓声,但是你等所敲?”
“嗯?不是人?”今夏惊奇道。
领头者是位留着斑白髯毛的老者,传闻他二人方才在桃花林中,也骇了一跳,上高低下打量他们,见他们全须全尾的,才松了口气问道:“你二人在桃花林中?如何没遇见蛇吗?”
丫环抿嘴笑道:“哪有,要我说,女人畴前神态间另有些孩子模样,现下脱了稚气,更胜畴前。”
“你小声点,别嚷嚷呀。”今夏安抚他,“小爷这不是全须全尾地返来了嘛,甚么事都没有。你听我说,那对男女不是我的幻觉,我找到那女子的足迹了。”
今夏连连点头:“那是那是,我们还见着了,仙者一身红衣蟒袍,置身紫红祥云中。”
今夏笑眯眯持续侃侃而谈:“仙者脸孔特别慈爱,特别亲热,还和我们说了好多好多话呢……”
“多谢多谢。固然我听不懂仙者的话,但看得出仙者非常爱好锣鼓声,此民风必然要保持下去呀。”
固然不明头儿的企图,今夏还是乖乖寻医童借来笔墨纸砚,伏在桌大将图遵循原样画了出来,吹干墨迹以后递给杨程万。
“大人,我们的运气可真不错!”她笑嘻嘻转头朝陆绎道。
“之前有种刑具,就像一具直立的棺材,里头充满三寸长的尖刺,人入内后将棺材板钉死,尖刺入体,血一点一点流尽,如此折磨,里头的人要过两三日才会断气。”
翟兰叶回身望向搭在黄花梨灵芝纹衣架上的三件衣裳,心中测度着他的爱好,一时也难以定夺……
“哦。”
丫环依言去了,一会儿取了来:“这件倒是极新的,只是上头的花色模样也不时髦了,女人莫不是要穿它?”
接太长袄,用手指细细摩挲过绣纹针脚,翟兰叶悄悄地端坐束腰鼓凳上,眉间若蹙,似堕入了深深地考虑当中。丫环平日看惯她这模样,由得她入迷发楞,并不打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