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内,今夏恨得几近咬碎了牙,杨岳也是眉头深皱。
总捕头凑到寇尚书中间私语了几句。
陆绎微微一愕。这株鲤鱼珠是千里迢迢从大理移植过来的,因不适应北边气候,自打移植过来后3、四年都未曾开过花,没推测本年却开了。
陆绎回到家中,从岑福口中得知爹爹正在园中,遂赶往园中拜见。远远的,于花草树木间影影绰绰地瞥见爹爹家常惯穿戴的玄色大氅,他的心便微微一沉,现下已是蒲月末,爹爹尚穿戴大氅,果然是身子大不好了么?
袁陈氏一怔:“如何了?”
“甚么缉拿下狱,人倒是带返来了,那是请返来的。刑部寇尚书亲身驱逐,一进京就请回府里,好酒好菜服侍着。今儿传闻是严公子本身发起,说毕竟圣上有旨意,还是得呆牢里才安妥,这不,上头从速要我们打扫天井……”
陆绎笑道:“甚么都瞒不过爹爹。”
今夏大怒,还欲说话,被杨岳拽到一旁。
恰是隆冬时分,银杏树枝繁叶茂,树下清风缓缓,间或下落下几片叶子。
两浙事毕,陆绎终究赶回都城。
今夏点头:“都没有。”
严世蕃摆摆手,道:“我看这院子就挺好,摆上桌椅,就在这里用饭吧。”
“叫你吃你就吃!人都瘦了一大圈了。”袁陈氏唠叨道,“还‘当捕头之前,不考虑这事儿’,现下就这么横,今后当了捕头还得了,你还嫁得出去么……换洗的衣衫你泡盆里头就行,等我把这袋豆子磨完了再给你洗……”
“还能有哪个严公子,严世蕃呀!”
严世蕃含笑点头,摇着折扇,随寇尚书往里头行去。
“小爷,现下走是来不及了,你就呆在这里别转动!别逼我绑着你啊!”杨岳警告她道,“现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这有何妨,设个屏风就是。”严世蕃毫不在乎,朝整整齐齐站在一旁的六扇门捕快努努嘴,笑道,“这不就是天然的屏风么。”
一阵风过,陆炳禁不住咳了好几下,头一阵阵眩晕,身子也跟着晃了晃,陆绎忙上前扶住。
这片沉寂并未保持太久,很快外间传来纷沓的脚步声,紧接着就闻声刑部寇尚书陪着笑的声音。
不知何时,外间堕入一片沉寂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