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娘满面忧色。
凌晨。
朱浩笑了笑,“娘,我们跟苏东主做端庄买卖,也是受害者。至于朱家那边,就说我们也不晓得对方实在身份朱家自个儿都没搞清楚,凭甚么以为我们能晓得?当时景况,谁都觉得他们是私盐估客,连官府的人都看走眼,能怪到我们头上?”
朱家米铺。
她鬓角混乱,衣衫上感染了些泥土,看上去狼狈不堪,却得空顾及形象。
昏黄的桐油灯下,朱娘面色刚毅地点点头。
申理闻言心凉了半截,诘问:“引岸可对得上?莫不是捏造的?”
朝阳东升。
“朱老夫人,您怎亲身驾临?有失远迎。”申理正焦头烂额,见到朱嘉氏前来,更觉头疼。
幕僚本已迈出一步,闻言转头瞪眼申理,喝问:“还想用刑?看来你头上的乌纱帽不想要了啊!”
“老身半截入土,别无长物,仅剩一点人脉,但愿能帮到申知县。”朱嘉氏解释。
大堂里,申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宋县丞也是坐立难安,此次他看走眼,一样背负任务,这时县衙大门处传来声响,他侧头望去,当即欣喜道:“县尊,人请来了。”
朱浩悄悄拍了拍朱娘的后背,“娘,担惊受怕一天,你累坏了吧,早些安息。”
申理一想也是,这位老太太的丈夫固然卧病在床,但好歹是世袭的锦衣卫千户,传闻跟当明天子干系匪浅,就算藩台也要给几分面子吧?
“嗯。”
朝中权贵干系庞大,拎不清。
朱浩从速把门板翻开,和李姨娘一起迎了出去。
朱浩道:“娘,咱都被逼到死路上了,还担忧那么多干吗?咱能晒出好盐,必然有销路娘,你先去歇息,等事情畴昔孩儿再说下一步打算!”
仲叔等人可不知朱浩打算,在被官差拿下后,魂都快吓没了,现在巴不得早些归去跟家人团聚。
县衙内哄成一团。
长命知县申理只是摆设抓捕行动,并未亲临一线。
一向到半夜时分,各路人马连续返来,县丞再次呈现在他面前时面色阴沉。
申理忧?道:“还在牢里,如何劝说都不肯出来,非说要把首恶鄙人没有问责朱二爷的意义,只想请来劈面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