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所震惊的是,内力外放能凝而不散,本身这个外孙婿内力之精纯,实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
“哈,这天下第一剑法,天然不是那般想练就练的,功力不敷者,练之不但无益,反而大有伤害,想必不是一灯大师不想,而是自度不能也。”
“若男,你如何来了?”杨过走到楼梯口,宠溺的问。
“哦,何事?”黄药师自微微冒着热气的玉盅抬开眼,谛视杨过。
不知何时萧月生已经转过甚来,将玉盅轻举,笑道:“外公,二弟,说这些绝望之话做甚,我们喝酒!外公,我先敬你一杯,祝你安康长命,如松如鹤。”
是以偌大的三楼,竟只要临窗的一桌人,显得空旷冷僻。
“想必这等神功,极难练成吧?一灯大师功力深厚,为何也没法习成?”杨过心下不解,如论功力的深厚,他所见的人中,无疑是一灯大师为最。
萧月生微浅笑了一下,瞥了黄药师一眼,点了点头,道:“是的,明日我就要解缆去襄阳,将她迎娶过来!”
“段皇爷?”
“本来如此,怪不得六脉神剑被称之为天下第一剑法,我先前一向觉得,它是一套精美至极巅的剑法,却没想到竟是这般。”黄药师恍然大悟。
“吸人内力?唔,……我倒是想起一种武功,那只是百年前传说的神功,我倒也未曾亲目睹到,实为憾事。”黄药师眼神一凝,皱眉思考一下,便缓缓道出所想,他见地博识,对百年前的武林略窥一鳞半爪,特别是奇功异法,印象深切。
“过儿,你所杀之人不知是何身份,就怕是或人弟子,或是某派中弟子,那就费事缠身了。”黄药师有些担忧,对这些江湖仇杀,他经历丰富,深知此中短长。
坐在烟雨楼上,翻开阁窗,到处吊挂的书画轴幅悄悄飘零,微微的西北风带着料峭的寒意,令人只能长叹,如此气候,确切非登高望远之佳时也。
萧月生也是笑着点头,他喝酒不喜好运功化酒,即便如此,也喝不醉,其身材已能自的抵抗。
只可惜,萧月生早防着他这一问,故死活把黄药师请了同业。
两人皆是骇怪,实在不解为何这类诡异的武功竟能与他扯上干系。
一只高束腰白银酒壶正坐于小焙炉上,壶嘴处升起袅袅的热气,醇厚的酒香满盈在全部楼层。
“六脉神剑,喏,这便是了!”
“呵呵,关于这段掌故,二弟如有兴趣,无妨问你的几个嫂嫂,她们皆是晓得的,就是你的女儿若男,也晓得。”萧月生将酒一饮而尽,拂了拂袖衫,很有些想走人的架式。
“莫非是这北冥神功也如那六脉神剑,难练得很?”杨过也是心中猎奇。
“对了,外公,说到武功,我倒是碰到一桩异事。”杨过将白银酒壶取下,微黄的醇酒注入三人的小玉盅中。
“呵呵,外公,您老委实豁达。”
“寄父,程姑姑有事要跟你商谈,让你去船上找她!”若男对黄药师见过礼,开口对萧月生说道。
三人开端吃菜,就着温酒,吃着鱼肉,倒也安闲。
黄药师聪明绝顶,其武功多是自创,深知此中难辛,故对武功失传深恶痛绝。
正因如此,他对大哥的不专情才说不出甚么硬气的话。
三人你一盅我一盅,不知不觉间一壶酒便已告罄。
文人好名,萧月生恰是抓住此点,让烟雨楼客人不断,买卖昌隆,对于他来讲,这也只是他随口点拨一下,孙子明奉若臬诏,就按他说的办了,因而便有了三楼。
“这个……看她们的模样,倒是过得很好。”这也是杨过不想接管,却又不得不接管的实际。
看到两人这般模样,萧月生颇感好笑,这有何值得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