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我？是甚么人？”冰儿急声问，久藏心底的疑问终究要解开，她孔殷得不得了。
女羽士好好笑了一阵，才止住笑意，用力喘了口气，平放心神，声音仍带着几分笑意：“你问的，跟我当年问你师祖，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差！真不愧是我的弟子！”
冰儿尽是崇拜神情，望着徒弟：“徒弟，你真短长！这些高人你都见过，冰儿好恋慕你！……对了，师祖当年在武林中也是大名鼎鼎吧？”
“呀，徒弟你真短长！冰儿佩服死您了！”冰儿有尖叫的趋势。
将口中细嫩的豆腐咽下，袖中的乌黑丝帕悄悄拭嘴，她曼声道：“你师祖的武功，虽不能说天下无敌，不敌者却也只是寥寥几人，能数得过来。”
“逐出师门？”冰儿终究跳了起来，尖声叫道。
“为甚么，徒弟？”冰儿问。
女羽士点点头：“不错，郭大侠实无愧于大侠的称呼，没有他，襄阳早已失守多年！”
陈二刚走到一半，就听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从远至近，缓慢的来到楼前。凭着这两年干伴计的经历，他闭着眼睛就能鉴定，这是两匹产自西北的高头健马，蹄声沉郁，度快如闪电。他回身往下看。
颠末几次后，她总结出一个规律，每当徒弟呈现这幅模样后，随后几天，她的表情就会变得不好，轻易脾气，看甚么都不扎眼。
她托着光亮的青瓷茶盏，清冷的神采变得舒缓，光亮的面庞与清澈的青瓷茶盏相映，仿佛散着昏黄的莹光，不似尘寰中人，
腊月月朔，气候刚和缓没几天，这会儿又变了天，刮了一上午的大风，刚偃旗息鼓，平静下来。洋洋洒洒的小雪花悠悠的从天上飘落，落在地上，很快就覆上薄薄的一层。
“那神雕侠侣真的很让人恋慕哟，传闻他们男的漂亮，女的斑斓，是极其相配的！徒弟你也见过他们么？”冰儿脸上更是镇静，身子扭动。
茫茫的大雪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雪花簌簌而落，在她敞亮澄彻的眼睛中投下絮絮的影子。她身材苗条，在广大道袍的包裹下，反而更显小巧。楼内，越来越多的人涌进，人声渐起，变得有些喧闹喧闹，越显得这间雅间的清幽。
“神雕侠杨过的老婆小龙女，实在是你师祖的同门师妹。”
“唉，对他来讲，五绝又算得了甚么呢？你师祖与我，在他面前，无异于三岁孩童。他的武功，底子不是人能练成的，神仙普通。”洪凌波轻声道，眼神垂垂迷离，又堕入回想当中。
“嗯？徒弟？”冰儿手忙脚乱的放下竹箸，拭了拭嘴。
冰儿聚精会神的盯着她，用力的点头，五绝的大名，她是如雷贯耳，师祖敌不过他们，也是理所当然。
“谁？”冰儿大惊，忙摆布张望，却不见人影。
女羽士看门徒可惜的神采，伸出葱葱玉指，轻点一下她挺直的琼鼻，轻笑道：“别说你徒弟我不会，就是你师祖，也是无缘习得。玉女心经的修练极其艰巨，先得将本门武功精通，再习全真武功，二者归并，方能修练玉女心经，本门武功你还差得远，就别想玉女心经了！”
“哦？师祖的武功，不是最短长的？！”冰儿大是惊奇，在她的心面中，本身的师祖，武功通神，天下无敌。
徒弟的这幅模样，她自从记事以来，看到过无数次。
陈二敲了敲雅间的门，打断了女羽士的失神。
“冰儿！”女羽士望着窗外，悄悄而立，此时俄然开口说话。
她回身站到窗前，怔怔的盯着远处的茫茫大雪，光亮如玉的瓜子脸上，神采变幻不定，心底那淡然萧洒的身影又垂垂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