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达平左手捏着剑诀,右手手腕颤栗,剑尖连转了七个圈子,快速无伦的刺向万震山胸口。万震山横过剑身,以横破圆,斜劈连削,将他这七个剑圈尽数破解了。

言达平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大师哥,你越来越长进啦,调集了一批小喽啰,齐来攻打你师弟。”他虽假装若无其事,剑法上却已颇见窒滞。

他又看几招,更觉奇特:“刘乘风、花铁干他们‘落花流水’四侠的武功,比之我这两位师伯高很多了。两位师伯一味讲究招数窜改,全不顾和内力共同。那是甚么事理?当年师父教我剑术,也这么教。看来他们万、言、戚师兄弟三人全这么学的。这类武功赶上比他们弱的敌手,天然占尽了上风,但只要对方内力稍强,他们这很多变幻无穷的剑招,就半点用处也没有了。为甚么要如许学剑?为甚么要如许学剑?”

猛地里脑海中又掠过一幕景象:

狄云心想:“他师兄弟二人的剑招,各有各的好处。言师伯当年教了我刺肩、打耳光、去剑三式,用以对于万门诸弟子,那是非常有效的,用来对于万师伯,却半点用处也没有了。唉,他们大师都不懂,单学剑招窜改,若无内力相济,那有甚么用?半点用处也没有。真奇特,如许浅近的事理,连我这笨人也懂,他们个个非常聪明,如何会谁也不懂?莫非是我本身胡涂了?”俄然之间,心头仿佛闪过了一道灵光:“丁大哥跟我说过那神照经的来源,明显,师祖爷梅念笙是晓得这事理的,却为甚么不跟三个弟子说?莫非……莫非……莫非……”贰心中连说三个“莫非”,背上顿时排泄了一片盗汗,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身子也悄悄颤栗。

这解药倒也真灵,未几时便见伤口中渐渐排泄黑血,一滴滴的掉在地下,黑血越渗越多,万圭手臂上那道红线便缓缓向下,回到臂弯,又回到手腕。

万圭毒气垂垂上行,只觉一阵阵晕眩,身子不由自主的摇扭捏摆。鲁坤叫道:“师弟,师弟!”伸手扶住,撕破他衣袖,只见那道红线已过腋下。他转头向着万震山叫道:“师父,本日甚么都答允了罢!”万震山道:“好,这连城剑谱,就算是师弟你的了,恭喜!恭喜!”这两句“恭喜”,却说得咬牙切齿,满腔怨毒。

狄云心道:“当年在荆州之时,言师伯以一只饭碗助我打退悍贼吕通,又教了我三招剑法,使我不受万门诸弟子的欺负,固然他多数别成心图,但我老是受过他恩德,决不能让他死于非命。”当下假装不住颤栗,提起手中铁铲在地下铲满了泥土。

他和师妹戚芳在练剑,戚芳的剑招花式繁多,他记不清师父所教的招数,给迫到手忙脚乱,连连发展。戚芳接连三招攻来,他头晕目炫,手忙脚乱,眼看抵敌不住,已没法去想师父教过的剑招,顺手挡架,跟着便反刺出去……

众乡民见状,都吓得脸上变色,窃窃私议,只想逃出屋去,却谁也不敢转动。

言达平吃痛,仓猝剑交左手,但左手使剑究竟甚是不惯,右臂上的伤势也实在不轻,鲜血染得他半身都是血污。七八招拆将下来,他左肩上又中了一剑。

万震山吁了口气,心中又轻松,又愤恨,儿子的性命是保全了,但是这一仗大败亏输,还没脱手即受制于人。又过一会,万圭展开了眼睛,叫了声:“爹!”

众乡民见二人吵嘴相争,早已惊奇不定,待见动上了家伙恶斗,更吓得缩在屋角落中,谁也不敢出声。狄云也装出畏缩之状,留意旁观两位师伯,只看得七八招,心想:“二位师伯内力过分不敷,招法却尽够了,就算获得了甚么《连城剑谱》,恐怕也没甚么用处,除非那是一部促进内功的武经。但既是‘剑谱’,想来必是讲剑法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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