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叹了口气,道:“可惜,可惜。”刘一舟甚是担心,忙问:“可惜甚么?”

刘一舟着力鞭马,急驰赶来。骡子奔得虽快,毕竟拖了一辆大车,奔得一阵,刘一舟越追越近。韦小宝想将匕首向刘一舟掷去,但想多数掷不中,反失了防身利器。他乱叫呼喊,急催骡子快奔,俄然间耳边劲风畴昔,右脸上热辣辣的一痛,已给打了一鞭。他忙缩头入车,从车帐缝里见刘一舟的马头已挨到车旁,只消再奔得几步,刘一舟便能跃上车来,情急智生,探手入怀,摸出一锭银子,用力掷出,正中那马左眼。

韦小宝惊得呆了,心想:“这车夫跟他无冤无仇,他这般狠打,自是冲着我来了。老子不是他敌手,待他打完了车夫,多数也会如许打我,那可大事不妙。”从靴筒中拔出匕首,在骡子屁股上悄悄戳了一下。

刘一舟听到这里,脑筋中一阵晕眩,砰的一声,额头撞上了窗格。

刘一舟火气又降了三分,将匕首又缩后了数寸,说道:“你还想赖?方师妹答允嫁你做老婆,是不是?”韦小宝哈哈大笑。刘一舟道:“有甚么好笑?”韦小宝笑道:“刘大哥,我问你,做寺人的人能不能娶老婆?”

刘一舟在窗外只听得五内如焚,天旋地转,安身不定。

沐剑屏道:“这话当然说过的,不过我看……看他只是闹着玩,并不当真。”方怡道:“他当真也好,当假也好,但是我们做女子的,既已亲口将毕生许了给他,那便决无忏悔,自须从一而终。何况……何况……”沐剑屏道:“何况甚么?”方怡道:“我仔细心细想过了,就算说过的话能够狡赖,但是他……他曾跟我们二人同床而卧,同被而眠……”沐剑屏咭的一声笑,说道:“韦大哥当真玩皮得紧,他还说《英烈传》上有这么一回书的,叫甚么‘沐王爷三箭定云南,桂公公双手抱才子’。师姊,他可真的抱了你哪,还香了你的脸呢!”方怡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韦小宝道:“可惜你师妹不在这里,不然她如能和你并肩坐在这里,跟你谈情说爱,她才真的欢乐了。”刘一舟大乐,忍不住笑了出来,问道:“你安晓得?”

韦小宝道:“你半夜半夜的,在她们房外偷听说话,是不是?”刘一舟脸上微微一红,道:“也不是偷听,我夜里起家小便,刚好闻声。”韦小宝道:“刘大哥,这但是你的不是了。你甚么处所不好小便,怎地到方女人窗下去小便,那可不臭气冲天,薰坏了两位羞花闭月的女人?”刘一舟道:“是,是!厥后我方师妹如何说?”

刘一舟喝道:“老子就是要发横!”马鞭再挥,卷住了那车夫的鞭子,一拉之下,将他摔在地下,跟着挥鞭抽击,抽一鞭,骂一声:“老子就是要发横!老子就是要发横!”

沐剑屏道:“你如许对待刘师哥,岂不令他好生悲伤?”方怡道:“那有甚么体例?他早些悲伤,早些忘了我,就早些不悲伤了。”沐剑屏道:“你真的决意要嫁……嫁给韦小宝这小孩子?他这么小,你能做他老婆吗?”方怡道:“你本身想嫁给这小猴儿,是以劝我对师哥好,是不是?”沐剑屏急道:“不,不是的!那你快去嫁给韦大哥好了。”方怡叹了口气,道:“我发过誓,赌过咒的,莫非你健忘了?那天我说道:‘皇天在上,后土鄙人,桂公公若能相救刘一舟安然出险,小女子方怡便嫁公公为妻,平生对丈夫忠贞不二,如有贰心,教我万劫不得超生。’我又说过:‘小郡主便是见证。’我不会健忘,你也不会健忘。”

刘一舟听了这番话,欢乐得口也合不拢来,问道:“如何……她如何半夜里跟小郡主说的又是另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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