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子华道:“好,来吧!”长剑颤栗,剑身嗡嗡作响,闵方武师齐声喝采。这一记振剑公然功力不浅。他甚是对劲,心想非给你身上留下几个暗号,显不了我仙都派的威风。

焦宛儿挺身而出,说:“郑伯伯,我跟你赌。”除下腕上的一只金镶宝石镯子,往桌上一放。世人见这镯上宝石在烛光下灿然刺眼,非常贵重。郑起云毕生为盗,多识珍宝,拿起宝镯瞧了一下,说道:“你这只镯子值得三千两银子,我不能欺小孩子。喂,给我加六千两。”他部下人又捧上四只金元宝来。郑起云笑道:“倘若你赢,这笔钱作你的嫁奁吧!”青青听到“嫁奁”两字,向宛儿瞪了一眼,顷刻之间,心中老迈不安闲起来。

青青脸上一红,难以答复,心想:“这回可糟了。给他拆穿了西洋镜。”只得给他东拉西扯,说道:“本来仙都派跟人打斗,定须两人齐上。倘若道爷落了单,岂不是非得快马加鞭回到仙都山去,邀了一名同门师兄弟,再快马加鞭的返来,这才两小我打人家一个?人家如果不让你走,定要单打独斗,两仪剑法又如何样个无敌于天下?”

袁承志又喝了口酒,道:“久闻仙都派位居四大剑派,剑法精微奇妙,本日恰好见地领教。不过我们话说在前头,如果我胜了,你跟焦帮主的过节只好今后不提。你再寻仇肇事,这里武林中的诸位前辈,可都得说句公道话。”

闵子华怒道:“这个天然,这里十力大师、郑岛主等各位都可作证。如果你赢不了我呢?”袁承志道:“我向你叩首赔罪。这里的事,我们天然也不配多管。”

青青听了梅剑和的话,不由一楞,甚是愤怒,叫道:“我跟这个没影子赌。”梅剑和道:“赌甚么?”青青道:“我也是三赔一跟你赌。他输了,我当场叫你三声爷爷。他赢了呢,你叫我一声就够了,算你便宜。”世人不由好笑,觉这少年实在玩皮得紧。梅剑和愠道:“谁跟你混闹?我这里等着,如果他胜了,我再来领教。”青青道:“如此说来,你单人独剑,比仙都派两人同使的两仪剑法还要短长?”梅剑和道:“我是华山派,他们是仙都派,各有各的绝招。你别教唆诽谤。”

闵子华杀得性起,剑走中宫,笔挺向袁承志胸前刺去。洞玄同时一招“摆布开弓”,左刺一剑,右刺一剑。两人夹攻,要教他无处可避。袁承志俄然欺身直进,在剑底钻过,左肩挺出,撞正闵子华左膀。他只使了三成力,闵子华脚步踉跄,几乎颠仆。洞玄大惊,唰唰唰连环三剑,奋力挡住。闵子华这才站定,骂道:“小杂种,撞你爷爷吗?”

郑起云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海盗,生性又最好赌,但对这项赌赛却也有些不忍卒睹,劝道:“两位大女人,要赌嘛,就赌些胭脂花粉儿甚么的,何必这么当真?”宛儿道:“她废了我们罗师哥一条手臂,转头我也斩断她一条手臂。”郑起云叹了口气,不便再劝。

袁承志望着闵子华道:“闵爷,令兄已颠季世,重提旧事,于令兄面上可不大光彩。到底要不要说?”闵子华早就在心虚,但给他这么当众挤逼住了,总不能求他不成透露信中内容,一时镇静失措,额上青筋根根爆起,叫道:“我哥哥岂是那样的人?这信定是假的。”袁承志对青青道:“青弟,那两封信中的言语,都说出来吧!”

袁承志猜想其师既专精于此,闵子华于这路剑法也必善于,说到此处,谛视他的神情,心知果已说中,又道:“金蛇郎君说道:‘实在这路剑法,在我眼中,也是不值一笑,当今教你几招破法!’……”

青青听袁承志说得天衣无缝,大是欢畅,心想:“他夙来诚恳,本日却滑头起来。”笑嘻嘻的道:“既然你们两位齐上,赌赛的利物又得加一些了。”闵子华道:“赌甚么?”青青道:“如果你们输了,除了永久不得再找焦帮主肇事以外,你在大功坊的那所大宅子,可也得输给了袁大哥。”闵子华心想:“无妨甚么都承诺他们,归正瞬息之间,不是把他一剑刺死,也要教他身受重伤。”说道:“就如许!你要一起来两对两也成。别说我们以大压小,以多胜少。”青青道:“你又安知不是以小压大,以少胜多?真不知天高地厚。仙都,仙都,牛皮吹得天嘟嘟!”闵子华肝火更炽,叫道:“姓袁的,如果你给我伤了,又输些甚么?”袁承志一时倒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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