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子华与洞玄道人双剑如疾风,如闪电,始终刺不到他身上,旁观世人愈看愈奇。

郑起云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海盗,生性又最好赌,但对这项赌赛却也有些不忍卒睹,劝道:“两位大女人,要赌嘛,就赌些胭脂花粉儿甚么的,何必这么当真?”宛儿道:“她废了我们罗师哥一条手臂,转头我也斩断她一条手臂。”郑起云叹了口气,不便再劝。

青青俄然叫道:“三位停止,我有话说。”闵子华与洞玄道人收剑当胸,闵子华右手执剑,洞玄左手执剑,两人已站成“两仪剑法”中的起手式。青青道:“袁大哥只承诺跟闵爷一人比,如何又多了位道爷出来?”

金蛇郎君先时在仙都山和黄木道人论剑,即知两仪剑法固然窜改繁复,凌厉狠辣,实在还不及仙都派原有的上清剑法,此中很有很多马脚,随口指出了两处。但黄木道人甚为自大,说道:“我这剑法中就算另有缝隙,只怕天下也已无人破得。”金蛇郎君也不再说。厥后温氏五老迈举邀人对抗金蛇郎君,所邀来的妙手当中,有仙都派剑客在内。对敌时金蛇郎君成竹在胸,乘虚而入,数招间即把两仪剑法破去。他厥后在秘笈当中曾详细叙明。是以袁承志有恃无恐,在两人剑光中穿跃来去,萧洒自如。

袁承志又喝了口酒,道:“久闻仙都派位居四大剑派,剑法精微奇妙,本日恰好见地领教。不过我们话说在前头,如果我胜了,你跟焦帮主的过节只好今后不提。你再寻仇肇事,这里武林中的诸位前辈,可都得说句公道话。”

郑起云性子豪放,最爱打赌,顿时赌性大发,叫道:“这话不错,只比胜负,不决存亡。我看好闵二哥!”从身边摸出两只金元宝来,往桌上一掷,叫道:“我们赌三赔一,这里是三百两金子,算三千两银子,博谁的一千两银子?”他叫了几声,没人承诺。世人见袁承志年纪悄悄,怎能是仙都派两位妙手之敌,固然以一博三,甚占便宜,却也均不投注。

焦公礼道:“闵二哥,你这所宅子值多少钱?”闵子华怒道:“谁跟你称兄道弟了?这宅子我还是上个月买来的,花了四千三百两银子。宅子虽旧,处所却大。”焦公礼点头道:“大功坊旧宅宽广得紧哪,闵爷买得便宜了。三位请等一下。”转头向女儿叮嘱了几句。焦宛儿奔进阁房,拿了一叠钱庄的庄票出来。

闵子华与洞玄对望一眼,均想:“师父可没说过这剑法一人可使,敢情这小子胡说八道。”却也不肯承认师父不会独使。

洞玄双眼一翻,说道:“你这位小哥不打自招,摆了然是冒牌。谁不知两仪剑法是两人同使?你不晓得,莫非金蛇郎君这么大的威名,他也会不知么?”

闵子华长剑一摆,道:“江湖上多说金蛇郎君武功惊人,你如真是金蛇郎君后辈,定已得他真传。你只要胜得我手中长剑,我就信了。”在贰内心,早已有七八成信赖手札是真,不然各位同门师兄决不会袖手不睬,反有人力劝他不成莽撞操切,此时越辩越丑,不如动武,可操必胜,目睹袁承志年幼,心想就算你真是金蛇郎君传人,学了些怪招,这几岁年纪,又怎能练得甚么深厚工夫,只要一经比试,将你打得一败涂地,那白脸少年所念的信就没人信了;是否要杀焦公礼为兄报仇,无妨搁在一边,面前大事,老是要保护已死兄长申明,不然连仙都派的清誉也要大受缠累。

青青听袁承志说得天衣无缝,大是欢畅,心想:“他夙来诚恳,本日却滑头起来。”笑嘻嘻的道:“既然你们两位齐上,赌赛的利物又得加一些了。”闵子华道:“赌甚么?”青青道:“如果你们输了,除了永久不得再找焦帮主肇事以外,你在大功坊的那所大宅子,可也得输给了袁大哥。”闵子华心想:“无妨甚么都承诺他们,归正瞬息之间,不是把他一剑刺死,也要教他身受重伤。”说道:“就如许!你要一起来两对两也成。别说我们以大压小,以多胜少。”青青道:“你又安知不是以小压大,以少胜多?真不知天高地厚。仙都,仙都,牛皮吹得天嘟嘟!”闵子华肝火更炽,叫道:“姓袁的,如果你给我伤了,又输些甚么?”袁承志一时倒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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