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宛儿手一挥,早有焦公礼的几个门徒捧了十柄长剑出来。他们见袁承志为师门着力,天然选了最好的利器,十柄剑一列排在桌上。当时天已入黑,烛光晖映下,十剑光芒互激,闪动不定。世人目光在十柄利剑与袁承志之间来回,瞧他选用那一柄。

袁承志见他已吓得双手颤栗,心想他毕竟是本身师侄,也别迫得太紧,收剑撤招,笑道:“这是本门中的剑法呀,你没学过么?”梅剑和略必然神,低头喘气道:“这叫‘附骨之蛆’。”袁承志笑道:“不错,称呼不大好听,剑法却挺有效。”

袁承志收拳说道:“今后三招我接连收回,那是‘力劈三关’、‘抛砖引玉’、‘金刚掣尾’。你怎生抵挡?”

青青向孙仲君笑道:“他又没死,你哭甚么?你对他倒真一往情深!”

袁承志道:“你觉得起手式只是客气礼数,临敌时无用的么?要知我们祖师爷创下这套拳来,没一招不能克敌制胜。你瞧着。”身子微微一弓,右拳左掌,合着一揖,身子跟着这一揖之势,向前疾探,连拳连掌,正打在刘培生左胯之上。他再也站立不稳,身子飞起,摔了下来。

袁承志道:“前两招对了,后一招不对。要知‘傍花拂柳’守中带攻,如跟功力悉敌的敌手过招,那当然极好,但这一招要回击反击,守御的力道减了一半,我这招‘金刚掣尾’你就接不住了。”刘培生道:“那么我用‘千斤堕地’。”袁承志道:“不错,接着!”

梅剑和乘他转头,俄然出剑,快如闪电般刺向他后心,剑尖即将及身,口中才喝:“看剑!”这一剑实是偷袭,大家都看了出来。

本来她刚才猛力在袁承志背上敲击,袁承志运气于背,每一下打击之力,都给反弹出来回到她本身拳上。初时还不感觉,待得在青青肩头打了这拳,俄然间奇痛入骨,如千枚细针在肉里乱钻乱刺。本来袁承志恨她脱手暴虐,不由分辩就砍去了那姓罗的一条臂膀,相较之下,梅剑和固然傲慢,真正过恶倒没甚么,是以用心要给她吃点苦头。

那边青青又叫了起来:“你叫没影子,如何背后老是跟着人家一把剑呢?‘没影子’的外号,还是改成‘剑影子’吧!”

袁承志一跃而前,双手稳稳接住,将他放落。

袁承志道:“你不硬抗我这一招,免得受伤,那好得很。二师哥调教的弟子,大是不凡。我这第五招是破玉拳的‘起手式’。”刘培生非常奇特,沉吟不语。

袁承志身子侧过,也喝:“看剑!”梅剑和使的是一招“苍鹰搏兔”,袁承志依式而为,使的也是一招“苍鹰搏兔”。梅剑和跟着侧身,想还是让开来剑,那知袁承志一剑刺出,当即转圈,等他身子侧过,剑尖跟着点到。梅剑和只觉剑尖已刺及后心,吓出一身盗汗,用力前扑,接着向上纵跃。岂料敌剑始起点在他后心,如影随形,任他闪避腾挪,剑尖总不分开,幸亏袁承志部下容情,只点着他背上衣衫,只要悄悄向前一送,他再多十条性命也都了帐了。

袁承志见梅剑和闭住了气,不觉大惊,心想:“如失手打死了他,将来如何见得师父和二师哥之面?”忙俯身察看,一摸他胸膛,觉到心脏还在缓缓跳动,这才放心,忙在他胁下和颈上穴道中拍了几下。孙仲君双拳此落彼起,在他背上如擂鼓般敲打,袁承志只是不睬,忙着为梅剑和施救。

梅剑和又道:“第六条是‘不敬长辈’,这条弟子知罪。第十一条是‘不辨是非’,弟子也知罪了。只是第五条‘交友奸人’,闵二哥为人朴重,是位够朋友的豪杰子。”

袁承志心想:“大抵此人剑法确已获得本门真传,在江湖之上未遇劲敌,给人家你捧我拍,阿谀得高傲不堪,乃至行动狂悖。此人不比刘培生,须得好好波折他一下,今后才不导致得华山派流派贻羞。”便道:“比剑能够,不过决了胜负以后,须得听我几句顺耳之言。”梅剑和傲然道:“现在胜负未决,你说这话未免太早了些。”当下长剑横胸,站在右首。刘培生叫道:“梅师哥,你站下首吧。”梅剑和不加理睬,只当没闻声。各门派中的端方,长辈跟长辈试剑学武,必须站鄙人首,表示并非敢与对敌,不过是学习艺业、向长辈请教。梅剑和站在右首,那是平辈相待,不认他是师叔。他左掌抱住剑柄,拱手道:“中间用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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