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不懂围棋,看得气闷,加上肩头受伤,不免精力倦怠,看了一阵,竟伏在几上睡着了。木桑对宛儿道:“焦大女人,扶她到你房里睡去吧。”宛儿脸一红,只装不闻声,心想:“这位道长怎地风言风语的?”木桑呵呵笑道:“她是女孩子啊,你怕甚么羞?”宛儿问袁承志道:“袁相公,是么?”袁承志笑道:“她女扮男装,在内里走动便利些。”

洪胜海听他将本身的武功来源说得半点不错,心下骇然,这时他双掌已挟住对方臂膀,连运几次劲力,对方一条臂膀便如生铁铸成,纹丝不动。承志几句话一说完,臂膀后缩,如一尾游鱼般从他两掌间缩了出来,只听啪的一声,他摆布双掌收势不及,自行打了一记。洪胜海又惊又怒,展开本门绝学,双掌飞舞,惊涛骇浪般攻出。

拆得很久,洪胜海一套“斩蛟拳”已使到绝顶。袁承志道:“你的‘斩蛟拳’另有九招,我这篇文章却要写完了。好,我等你一下,你发一招,我写一个字!”

就在这时,焦宛儿拿了一把紫砂茶壶,走进书房,说道:“袁相公,这是新冲的狮峰龙井,你喝一杯吧。”说着把茶筛在杯里。

袁承志将洪胜海穴道解开查问。那洪胜海倔强不说。

袁崇焕当年保卫辽边,抗御满洲入侵,深知崇祯脾气多疑,易听小人诽谤教唆,是以上这篇奏章。厥后崇祯公然中了满洲皇太极的反间计,先前对袁崇焕本有猜忌之心,又信了奸臣的言语,将袁崇焕杀了。袁崇焕所疑惧的,都不幸而一一猜中。袁承志年幼时,应松教他读书习字,曾将他父亲袁崇焕的诸篇奏章详为讲授。他除此以外,读书无多,现在要写字,又想起满洲图谋日亟,边将无人,顺手便写了出来。

又过半个时候,两边官子下完,袁承志输了五子。木桑对劲不凡,笑道:“这些年来,你武功是精进了,棋艺却没甚么停顿。”袁承志笑道:“那是道长妙着迭生,窜改精奥,弟子抵挡不住。”木桑呵呵大笑,打从心底里欢乐出来,自吹自擂一会,才转头对宛儿道:“你叫人搜搜他们。”

洪胜海一怔,他身上所缚,都是丝麻绞成的粗索,他穴道解开后,曾暗顶用力挣扎,只挣得绳索越缚越紧,那知这少年只顺手一扯,绳索立断,本来小觑之心,都变成了害怕之意,说道:“如何比法?我们到内里去吧,是比兵刃还是比拳脚?”

又下数子,木桑在西边角上忽落一子,那本是袁承志的白棋之地,黑棋孤子侵入,可说是干冒奇险。他道:“承志,我这一手是有花样的。老道过得几天,就要到西藏去。这一子深切重地,成败祸福,大是难料。”袁承志奇道:“道长万里迢迢的远去西藏干甚么?”木桑叹了口气,说道:“去找一件东西。那是先师的遗物。这件物事找不到,本来也不打紧,但如给另一人得去了,那可大大不当。比以下棋,这是抢先手。老道倘若失先,一盘棋就输得干清干净。本来对方早已去了几年,我这几天赋知,现下顿时赶去,也已落了背工。”袁承志见他脸有忧色,浑不是平时萧洒自如的模样,知他此行干系严峻,说道:“弟子随道长同去。我们几时解缆?”木桑摇点头:“不可,不可,这事你可帮不上忙。”

袁承志走近身去,双手执住绑在他身上的绳索,一拉一扯,绳索顿时断成数截。

袁承志并不睬会,磨墨拈毫,摊开一张白纸,说道:“我在这里写字,写甚么呢?”洪胜海见他说要比武,却写起字来,很感惊奇,又坐了下来。袁承志道:“你别坐!”伸出左掌,道:“你只要把我推得晃了一晃,我写的字有一笔扭曲颤栗,就算你赢了,立即放你走路。如果我写满了一张纸,你还是推不动我,那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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