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白他一眼,说道:“那有甚么客气?天然伸手便抢啊!”承志道:“如果我跟你套友情呢?分一些财宝给你,你肯跟我做好朋友吗?肯听我话吗?”青青道:“你不消分财宝给我,我不但跟你做好朋友,还跟你结拜,叫你做大哥。我不但听你话,并且死死活活都跟着你,永久不分开了。”她虽语带戏谑,毕竟充满了朴拙,承志心下打动,伸手握住了她手,说道:“我也是如许!”青青道:“那些强盗贼人,却不会跟你结拜的。他们见到这很多金银财宝,眼都红了,就算你是他们的老子娘,他们也决不听你的话。”承志道:“好,我们先礼后兵,先讲义气、拉友情,不要伤人树敌。但盗伙势大,真要不伤人、不伤和蔼,却也很难。”

袁承志见前面八人一字排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白脸男人越众而出,手中不拿兵刃,只摇着一柄摺扇,细声细气的道:“袁相公请了!”袁承志见他脚步凝重,心想此人武功不弱,手持铁骨摺扇,多数擅于打穴,当下一拱手道:“寨主请了。”

袁承志自幼即知父亲尽瘁国事,废寝忘食,不但不贪财帛,连家庭中的嫡亲之乐、朋友间的交游之娱,也难以得享。当年应松教他读书,曾教过袁崇焕自叙表情的一篇文章,此中说道:“予何人哉?十年以来,父母不得觉得子,妻孥不得觉得夫,手足不得觉得兄弟,交游不得觉得朋友。予何人哉?直谓之曰‘大明国里一逃亡之徒’可也。”当时年幼,还不能完整部会父亲经心极力、守土御敌的精忠果毅,生长后每想到“大明国里一逃亡之徒”那句话,不由得热血沸腾,早就发愤以父为表率。袁崇焕为人题字,爱写“心术不成获咎于六合,言行要留好样与儿孙”两句,袁承志所存父亲遗物,也只要这一幅字罢了。这时他见到无数金银财宝,所想到的天然是如何学父亲的心术好样,如何将珍宝用于保国卫民。

次日又行,走不出五里,见前面四骑马远远跟着。洪胜海道:“是了,他们昨儿人手还没调齐,本日必有变乱。”中午打过尖后,又有两骑马趟下来看相摸底。洪胜海道:“这倒奇了,道上看风踩盘子,向来没这么多人。”行了半日,又有两乘马掠过。

说话之间,又有两乘马从车队旁掠过,青青嘲笑道:“想脱手却又不敢,骑了马跑来跑去,就是瞎起忙头。这般饭桶,人再多也没用!”洪胜海正色道:“蜜斯,豪杰敌不过人多。我们固然不怕,但箱笼物件这么很多,要一无错失,倒也得费一番心力。”袁承志道:“你说得不错,我们今晚就在前面的石胶镇住店,就少走几十里吧。”

走了两日,正当中午,劈面鸾铃响处,两匹快马疾奔而来,从世人身边掠过。洪胜海说道:“那话儿来啦。”他想袁承志武功极高,本身也非庸手,几个毛贼也不放在心上。过不一个时候,那两乘马公然从后赶了上来,在骡车队两旁掠了畴昔。青青只是嘲笑。洪胜海道:“不出十里,前面必有能人拦路。”那知走了十多里地,竟然承平无事。当晚在双石铺宿歇。洪胜海啧啧称奇,道:“莫非我这老江湖走了眼了。”

洪胜海道:“三百两银子一颗,那是再也不能少了。这里共是二十四颗,少说也值得一万五千两银子。”袁承志奇道:“如何是一万五千两?”洪胜海道:“单是这么大、这么圆、这么光亮的一颗珠子,已非常少见,可贵的是二十四颗竟普通大小,全无瑕疵。一颗值三百两银子,那么二十四颗起码值得一万五千两。”

行了十多日,来到山东界内。洪胜海道:“相公,这里已不是金龙帮的地界。从本日起,我们很多留一点儿神啦。”青青道:“如何?有人敢来太岁头上动土吗?”洪胜海道:“方今天下盗贼如毛,山东能人尤多。最短长的是两帮。”青青道:“一帮是你们渤海派了。”洪胜海笑道:“渤海派专做海上买卖,陆上的东西,就算黄金宝贝丢在地下,我们见到也是不捡的。”青青笑道:“本来贵派不算,那么是哪两帮?”洪胜海道:“一帮是沧州千柳庄、褚红柳褚大爷的部下。”袁承志道:“我也曾听师父提及过,褚红柳以朱砂掌驰名江湖。”洪胜海道:“恰是。另一帮在恶虎沟开山立柜,大当家阴阳扇沙天广武功了得,部下人多势众。”袁承志点头道:“我们今后谨慎在乎,每晚一人轮番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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