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群盗各挺兵刃扑上相救,尚未奔近,程青竹也已支撑不住,仰天跌倒,五枚钢钉在地下一碰,又刺进了一截。阿九急奔上前扶回。

褚红柳哼了一声,朗声说道:“中间本来也是武林一脉,要就教中间的万儿,是何人的门下?”袁承志道:“晚生姓袁,我师父是叽哩咕噜老夫子。他白叟家是经学大师,对《礼记》和《春秋》是最故意得的了。另有一名李老夫子,他是教我八股时文的,讲究起承转合……”

程青竹挥杆格开。褚红柳嘲笑道:“点到为止,当然不错,嘿嘿,但是还没点到呢。”抓紧催动掌力。程青竹想救阿九,但让沙天广缠住了没法兼顾,只得凝神接战。阿九满头大汗,摆布支撑,目睹便要伤于褚红柳掌底。

只听袁承志大声说道:“你们打了半天,又在我箱上写甚么甲乙丙丁,山东直隶,现下玩够了吧?哈哈,我可要擦去啦!”顺手抓起家边一条大汉,打横提在手中,绕着铁箱奔驰一周,便将他当抹布使,把箱上“甲乙丙丁”及“直鲁”等字擦得干清干净,双手一送,那大汉又飞到了树顶之上。

袁承志笑道:“你的蟹钳呢?如何我仿佛没瞧见啊!”话声方歇,挥刀着地砍去。褚红柳腾身急跳,钢刀已把他一双靴子的靴底切下,啪啪两声,靴底跌落。这一刀如果上得三寸,褚庄主便成为无脚庄庄主了。

这时程青竹背上所中五枚钢钉已由部下拔出,自知受伤不轻,运气护住伤口,只待分到赃物后当即退走,忽见袁承志露了这一手,实是高深已极的武功,面前无一人是他敌手,不由得大惊,忙招手叫阿九过来,低声道:“此人武功极高,务须谨慎。”

世人惊呼声中,褚红柳侧身避刀,伸出左手,食中两指钳住刀背,向后一拉,那刀才愣住了。侯寨主只臊得满脸通红,低声道:“褚庄主,对……对不住!”褚红柳微微一笑,放开手指,对袁承志道:“凭这手工夫,得你一箱财物,还不算不配吧?”

程青竹与沙天广快速往旁跳开。只见袁承志在顿时摇来晃去,双手抱住马颈,俄然翻到了马肚之下,跟着又翻了上来,双脚乱撑,狼狈之极。那马直冲向阿九身边,在她和褚红柳之间站定了。袁承志气喘喘的趴上马来,一个踉跄,又几乎颠仆,大呼:“危乎险哉,真是死里逃生。牲口,牲口,你这不是要大爷的命么?”这么一阻,阿九暗叫忸捏,抹了抹额头汗水,收杆退回。褚红柳固然不甘,可也不敢追入对方步队。

刚才给踢了一交的那大汉心下愤怒,伸手向他肩头猛力推去,喝道:“走你妈的!”一声未毕,后心已给袁承志抓住,一扬手处,那大汉当真高飞远走,在空中划了个弧形,落在七八丈外一株大树顶上,拚死命抱住树干,大呼大嚷。一群乌鸦从树上惊飞起来,聒噪不已,在他头顶乱兜圈子。这一来,群盗方知面前这少年身怀绝艺,这一副公子哥儿般的酸相,满是装出来开打趣的,但是自恃人多势众,也没将他放在心上。

这时红日西斜,归鸦声喧,一阵阵在空中飞过。再战数十招,沙天广渐落下风,脚步已见踏实。褚红柳叫道:“两边势均力敌,难分胜负。这一箱平分了吧。”程青竹一声长笑,竹杆着地横扫。沙天广忙跃起闪避。程青竹双手急收急发,连戳数杆。沙天广身子腾空,难以闪避,左腿窝里三杆早着,落下来站立不稳,扑地倒了。程青竹拱手道:“承让!”收杆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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