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鹿鼎记(233)[第2页/共4页]

诸将齐宣称是。林兴珠问：“是皇上叮咛，要剥光了那敌酋的衣服裤子吗？”

罗刹兵见清兵撤退，城中喝彩之声高文，千余名罗刹兵站在城头，向下射尿。韦小宝大怒，命令众军一齐向着城头小便。清军万尿齐发，倒也壮观。城上城下，轰笑声叫骂声响成一片。只是罗刹兵居高临下，尿水能射到城下，清军却射不上去，这一场尿仗倒是输了。城下各处是尿，北风一吹，瞬息间结成一层黄澄澄的尿冰。

清军大炮的炮弹射入城中，却也毁伤不大。当时的大炮火药装于炮筒当中，燃烧燃放，只是将铁弹铅弹射出，直接射中固能打得人筋折骨断，但如落在地下，便不敷为患。

雅克萨城一时攻打不下，气候却一天冷似一天。这极北苦寒之地，一至秋深，便已冷得非同小可，到得夏季，更是滴水成冰，稍一防护欠周，鼻子耳朵常常便冻得掉了下来，至于指头僵落、手脚冻腐，尤其常事。下得数天大雪，助攻的众百姓已然抵受不住，纷向官兵告别，说道来岁初夏开冻，再来助攻，又劝官军南退，以免冻僵在冰天雪地当中。

罗刹兵昨日吃了斩脚的苦头，目睹清兵势盛，死守不出，躲在城头土墙以后回骂。

攻城主将朋春入营禀报：城中炮火狠恶，我军攻城士卒伤亡很多。韦小宝道：“我们架起大炮，轰他妈的。”朋春传命令去，未几时东南西北炮声齐响，一炮炮打进城去。但罗刹人运营雅克萨已久，工事修建非常坚毅，兵将都躲在坚垒当中。清军大炮虽多，炮火轰坍了很多房屋，然罗刹兵死守不出，倒也何如他们不得。

韦小宝浅笑道：“我小时候在扬州跟人家打赌，赌品不好，赢了银子落袋，输了尽管混赖，要打斗就打，我也不怕。有一次却给人整得惨了，那赢家抓住了我，剥下我裤子抵数，让我光着屁股回家，大街之上大家鼓掌嘻笑。今后今后，我的赌品便长进了很多。”诸将一齐大笑。韦小宝笑道：“皇上说，兵戈之道要矫捷窜改，皇上只能唆使方略大计，真的干起来要我本身动脑筋。我想当年我小小年纪，也怕人家剥裤子，这些罗刹兵岂有不怕之理？公然裤子一剥，大师都乖乖的投降了。”诸将齐声奖饰，大为佩服。有的民气想：“这剥裤子的体例，连‘孙子兵法’中也没有的。这一条‘韦子兵法’，倒也短长。”

黑龙江将军萨布素大怒，亲身率军攻城。城头上一排枪射下，萨布素中枪落马，清军顿时乱了。城门开处，数百名罗刹兵冲将出来。林兴珠带领藤牌手滚地而前，大刀挥动。罗刹兵忙纵跃闪避。这队藤牌兵是林兴珠亲手锻练的，练熟了“地堂刀法”，在地下转动而前，左手以藤牌挡住仇敌的火枪铅子，右手大刀将罗刹兵的腿一条条斩将下来。图尔布青见情势不妙，忙命令出兵。林兴珠将萨布素救了返来。萨布素右额中弹，幸亏并未深切脑筋，受伤虽重，性命无碍。这一仗两边各有损折，还是清军死伤较多。

朋春道：“叨教大帅，要这一千架水龙，是用来……用来射尿上城吗？”韦小宝笑道：“我们有了一千架水龙，如用来射尿上城，又怎有这很多人来拉尿？一百万兵也不敷啊。”朋春道：“恰是。部属笨拙得紧，要请大帅指导。”

韦小宝叮咛伐鼓升帐，堆积诸将，问道：“我们营里共有多少水龙？”掌管军需的参将禀道：“启禀大帅：共有一十八架。”韦小宝皱眉道：“太少，太少！怎未几带一些？”那参将道：“是！”心想：“虎帐失火，并非常有，一十八架水龙也已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