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鹿鼎记(237)[第2页/共4页]

华伯斯基又道：“公主传闻中国的桥梁造得很好，非论多宽的大江大河，都能够用大石头造桥，上面不消石柱桥墩。公主敬爱中国大人中间，也爱上了中国的东西，是以请大人派几名造桥的工匠技师去莫斯科，造几座中国的奇异石桥。公主殿下每天见到中国石桥，在桥上走来走去漫步，就仿佛每天见到大人中间普通。”

韦小宝点头道：“使者的头是砍不得的。何况他已送了我很多宝石、十几个美女，这一刀也砍不下去啊，是不是？”两位队长连宣称是，心想：“本来瑞典国加意姑息，先送货，后收钱，这一手可比我们标致了。”又想：“幸亏中国小孩大人是我们公主的甜心，不然的话，这件事当真大大的糟糕。”

中俄两边官员见中国钦差大臣发怒，无不骇然。只是他说话犹似一长串爆仗普通，别说费要多罗莫名其妙，连中国官员和两边舌人也均茫然不解。韦小宝这些骂人的话，满是扬州贩子间最粗鄙卑贱的鄙谚，扬州的名流淑女就一定能晓得二三成，索额图、佟国纲等或为旗人，或为久居北方的武官，却如何理睬得？

韦小宝哈哈大笑，说道：“我七个老婆已经对付不了，再有十个美女，中国小孩大人立即就一命呜呼了。”华伯斯基连称：“不会的，不会的。这十个仙颜的处女，公主殿下已经预备好，我们亲目睹过，个个像玫瑰花一样的边幅，牛奶一样的皮肤，夜莺一样的声音。”韦小宝怦然心动，问道：“公主殿下要我办甚么事？”

费要多罗眉花眼笑，更加欢乐，说道：“我的妈妈出于王谢望族，皮肤又白又嫩，她会做法国诗。莫斯科城里有很多王公将军很崇拜她。我们俄国有一名大墨客，写过几十首诗赞美我的妈妈。她本年固然已六十三岁了，边幅还是和三十几岁的少年妇人一样。中国大人中间将来去莫斯科，敝人必然先容你和我妈妈了解。要结婚恐怕不成，做甜心吗，只要我妈妈情愿，天然能够的。”本来洋人民风，如有人赞其母亲、老婆貌美，不但不觉得忤，反而深感幸运，比奖饰他本身还要欢畅。

两边副使随员跟着都进了营帐。韦小宝等一行坐在东首，费要多罗等一行坐在西首。

华伯斯基脑筋较灵，说道：“大人中间的主张极高，中国丝棉被、中国枕头就由我们带去，公主抱不到中国大人中间，抱一抱中国丝棉被、中国枕头也是好的。不过抱很多了，丝棉被、枕头过得几年就褴褛了，不及石桥安稳，是以制作石桥的技师，还是请大人派去。”

尼布楚一带向来无所管束，中俄两国疆界也迄未分别，到底属中属俄，本来谁也没有证据。韦小宝听他问到这句话，不由为之语塞，待要强辩，苦于说罗刹话辞不达意，平常应对已感艰巨，要巧舌舌辩，如何能够？心中一怒，说道：“这是中国处所，证据多得很。”跟着便以扬州话骂道：“辣块妈妈，我入你罗刹鬼子十七八代老祖宗。”这一句话出口，扬州的骂人粗话便流水价滚滚不断，将费要多罗的高祖母、曾祖母，乃至祖母、母亲、外婆、阿姨、姑母、嫂子、阿姊、妹子、姨甥、侄女，大家骂了个狗血淋头。罗刹国费家女性，无一幸免。

韦小宝道：“这是中国处所，到了中国，就得行中国端方。”费要多罗点头道：“对不起，中间错了。这是俄罗斯沙皇的领地，不是中国处所。”韦小宝道：“这明显是中国处所，是你们强行占去的。”费要多罗道：“对不起，中国钦差大臣中间曲解了。这是俄国沙皇的领地。尼布楚城是俄罗斯人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