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道:“好啊,官府耳目倒也真灵,我们一到北京,鹰爪就得了动静。哼,要动我们的手,只怕也没这么轻易呢!”袁承志道:“但是奇在干么要送东西来,不是明着让我们晓得么?京里吃公事饭的,必然夺目强干,决不会做傻事。不知是甚么意义?”命洪胜海把程青竹、沙天广、胡桂南等人请来,商讨一会,都猜想不透。

袁承志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看那人时,恰是明天见过的睿亲王多尔衮。那女子扑入他怀里。多尔衮搂住了,低声安抚。

袁承志拔过剑来,顺手插入腰带,又奔出几步。玉真子已连人带被,扑将下来,喝道:“小贼!”伸右掌向胡桂南劈去。袁承志出掌斜击他肩头,喝道:“你我再斗一场。”玉真子只感这掌来势凌厉之极,仓猝回掌挡格。双掌订交,两人都发展了三步。玉真子大吃一惊,看清楚了敌手,心下更惊,叫道:“啊!你这小子逃出来了。”他初时只道小盗窃剑,便赤身露体的追出,只道一招便杀了小偷,那料得竟有袁承志这大妙手躲在墙外。

袁承志取出银两,命洪胜海在禁城四周的正便条胡同买了一所大宅第,此次来京要交友王公巨卿、文武官员,以作闯军内应,须得场面豪阔。

跟不到一里,便见众侍卫拥着皇太极走向一所大屋,进了屋子。袁承志好生奇特:“他不回宫,到这屋里又干甚么了?”当下绕到屋后,跃进墙去,见是好大一座花圃,南首一间屋子窗中透出灯光,他伏身走近,从窗缝中向内张去,但见房中斑斓光辉,大红缎帐上金线绣着一对大凤凰。劈面一张殷红的帷子翻开,皇太极正走进房来。袁承志大喜,暗叫:“天佑我也!”

这时胡桂南也已赶到,一扯袁承志手臂,绕到帐后。两人伏低身子,翻开帐脚,向内瞧去。只见玉真子抬头朝天,摔在地下,满身一丝不挂,瞧不出他一个大男人,满身肌肤乌黑,胸口却尽是鲜血,这模样既可怪之极,又好笑非常。

又过了一会,一阵风吹来,微感寒意。此时甫当初秋,天时未寒,但北国入夜后已冷若夏季。俄然之间,只听得玉真子厉声大喝:“甚么人?”袁承志一惊站起,暗叫:“糟糕,给他发觉了!”跃上墙头,只见一个黑影飞步奔来,恰是胡桂南,奔惠邻近,却见他手中累累坠赘的抱着很多物事,心念一闪:“胡大哥偷儿的脾气难除,不知又偷了他甚么东西,这么一大堆的。”当下不及细想,跃下去将他一把抓起,飞身上墙,跃下地来,便听得玉真子喝道:“鼠辈,你活得不耐烦了。”身子已在墙头。

次日凌晨,世人聚在花厅里吃早餐。庭中积雪盈寸,本来昨夜下了半夜大雪。院子里两树梅花含苞吐艳,暗香浮动,在雪中开得越加精力。

袁承志目睹到这惊心动魄的景象,心中怦怦乱跳,深思:“想不到这多尔衮胆小包天,竟敢跟嫂子私通,还弑了哥哥。事情顿时便要闹大,快些脱身为妙。”当即跃出墙外,回到客店。

青青道:“公差的脏东西,我们不要!”当晚她与哑巴、铁罗汉、胡桂南、洪胜海等搬了送来各物,都去丢在公差集会的那大院子里。

这时大家奇特不已,纷繁猜想。青青用心道:“这送礼的人如果然知我心机,给我弄一串珍珠来就好啦。”隔了半晌,只见一个仆人走出厅去。青青向洪胜海道:“快瞧他到那边去?”未几时那仆人又返来服侍。洪胜海却隔了一个时候才回。他刚跨进门,珠宝店已送了两串珠子来。

袁承志停止不再追击,笑道:“此时杀你,谅你死了也不心折,下次待你穿上了衣服再打过。”胡桂南急道:“盟主,饶他不得,只怕于祖大寿性命有碍。”袁承志心中一凛:“不错,他去禀告鞑子天子,又减轻了祖叔叔的罪名,非杀他灭口不成。”纵身上前,双拳往他太阳穴击去。玉真子见来招狠辣,自但是然的举起双手挡格,虽将对方来拳挡开,但棉被已溜到脚下,“啊”的一声惊呼,胸口已结健结实的吃袁承志飞脚踢中。玉真子大骇,再也顾不得身上一丝不挂,拔足便奔。袁承志和胡桂南随后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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