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志从铁箱中挑出很多特异贵重的珍宝,包了一大包,命罗立如负在背上。

青衿心上意 彩笔划中人

只见何铁手头发狼藉,已无还手之力。长须道人一声号令,数十柄长剑忽地回收,构成一张烂银也似的剑网,围在她四周。长须道人喝道:“我师父他白叟家在那边?他是生是死,快说。”何铁手把金钩夹在胁下,渐渐伸手理好披发,俄然一阵轻笑,铁钩迅如闪电,伤了一名道人。世人大怒,长剑齐施,这一次动手再不容情,目睹何铁手情势危急万分,俄然远处传来嘘溜溜一声唿哨。何铁手百忙中笑道:“我帮手来啊,你们还是快走的好,不然要亏损的呀。”宛儿心想:“如不知他们是在拚死恶斗,听了她这几句又和顺又体贴的叮咛,还觉得她是在跟情郎谈情说爱哩!”

宛儿在轿下听到“借刀杀人的诽谤之计”这几个字,耳中嗡的一响,一身盗汗,心道:“说这话的,不知是太白三英中的史秉文还是史秉光?是了,害死我爹爹的,本来是这三个奸贼。”她想再听下去,却听何铁手道:“大伙儿进宫去吧,肩舆可不能坐啦。”世人一拥而去。

曹化淳叹道:“我们皇上的性子,真是刚强得要命。我进言了好几次,皇上总说借兵灭寇,后患太多,只求两国媾和罢兵,等大明灭了流寇,重厚酬谢睿王爷。”

宛儿在轿下不敢转动,目睹仙京都人剑法迅捷狠辣,果有独得之秘,心想当日袁相公一举而破两仪剑法,那是他们赶上了特强妙手,才受禁止,平常剑客却决非仙京都人敌手。她怕黑夜当中冒然露面,给仙京都徒曲解是五毒教众,不免枉死于剑下,只得屏息不动。这时二十多柄长剑把何铁手围在垓心,青光霍霍,寒气森森,只看得她惊心动魄。何铁手在数十名妙手围攻陷沉着应战。一个少年道人躁进猛攻,给她铁钩横划,划伤肩头,顿时痛晕在地,由火伴救了下去。再拆数十招,何铁手力渐不支。闵子华长剑削来,疾攻项颈,她侧头避过,中间又有双剑攻到。

焦宛儿在轿下躲了半夜,弄得浑身泥污,忙入内洗脸换衣,打扮已毕,又是个姣美的小书僮。袁承志笑道:“可不能再叫你焦女人啦!”焦宛儿道:“你就叫我宛儿吧,别人还当是甚么杯儿碗儿呢。”心中升起一个动机:“如果我真能变作一只杯儿碗儿,平生一世伴在你身边,伴随你喝茶用饭,那才喝采呢!”不由得红晕上颊,瞧向袁承志的目光当中,映出了一股脉脉柔情。

焦宛儿脸上微微一红,随即拜了下去。袁承志侧身避过,慨然道:“令尊的血海深仇,自当下落在我身上。焦女人再行大礼,那但是瞧不起我了。”沉吟半晌,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进宫去找他们。”焦宛儿道:“这些奸贼在皇宫中必有内应。皇宫禁卫森严,袁相公冒然出来,只怕不便。”

焦宛儿深思:“太白三英教唆诽谤,想害我爹爹,明显已给袁相公他们擒住。爹爹厥后将三人奉上应天府衙门,怎地又出来了?是逃狱?还是赃官卖放?”

袁承志不知多尔衮与曹化淳有何暗害。洪胜海在多尔衮部属职位甚低,不能与闻奥妙,只不过是通报动静的信使罢了。洪胜海不知,袁承志天然也不知了。这时听了曹化淳之言,不由得内心怦怦乱跳,耳中只是响着“借兵灭寇”四字,心想:“天子不肯借兵,满洲人却心急要借,显是不怀美意了。”他虽平静,但这个大动静突如其来,不免脸有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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