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画中肖像竟然似足了他本身,再定神细看,只见画中人身穿沔阳青长衫,系一条小缸青腰带,凝目浅笑,浓眉大眼,下巴尖削,可不是本身是谁?只不过画中人却比本身俊美了几分,本身本来的江湖草泽之气,竟给改成了玉面朱唇的俊朗风采,但面貌毕竟无异,腰间所悬的弯身蛇剑,金光灿然,剑头分叉,更是天下只此一剑,更无第二口。他万料不到公主所画之像便是本身,不由得骇怪百端,不由悄悄“咦”了一声。

阿九秀眉一蹙,低声道:“不怕,在这里待一会儿好啦。”承志只得又坐了下来。

何铁手假作不谨慎,手帕落地,俯身去拾,扎眼往床底一张,先前承志与宛儿曾钻入床底,只怕旧事重演。阿九笑道:“床底下也查过了,我没藏着刺客吧?”何铁手笑道:“殿下明鉴,曹公公是怕殿下受了惊吓。”她转头见到袁承志的肖像,心中一怔,忙转过甚来,两道目光凝睇着阿九娟秀明艳的容颜,目光中尽是不怀美意的嘲弄嬉笑。阿九本就满脸红晕,给她瞧得不敢抬开端来。

承志猎奇心起,想瞧瞧公主的意中人是怎生模样,探头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

阿九向承志打个手势,嫣然一笑,见他目不转眼的望着画像,不由大羞,忙伸手把椅子推在一旁。一时之间,两人谁也说不出甚么话来,四目交投,阿九低下头去。袁承志心念如沸。自那日山东道上一见,而后无日不思,阿九娟秀无伦的倩影,不时候刻在心头呈现,现在只感狂喜,满身发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九脸一红,低下头来缓缓点了一点,双手仍抓住他手,不舍得放开。

曹化淳道:“殿下这里安然无事,皇上就放心了。我们到别的处所查查去。”对四名宫女道:“在这里伴随殿下,不准半晌分开。就是殿下有命,也不成偷懒出去,晓得么?”四名宫女俯身道:“听公公叮咛。”曹化淳与何铁手及其他宫女施礼存候,辞出寝宫。

承志心想:“糟糕,她画我肖像,看来对我生了倾慕之意,这时更曲解我入宫来是瞧她,这可得分辩明白。”只听她又道:“自从那日在山东道上见面,你反对褚红柳,令他不能伤我,我就常常念着你的恩德……你瞧这肖像画得还像么?”

承志走近床边,柔声道:“殿下,我进宫来是……”阿九拦住他的话头,柔声道:“你别叫我殿下,我也不叫你袁相公。你初度识得我时,我是阿九,那么我永久就是阿九。我听青姊姊叫你大哥,内心常想,那一天我也能叫你大哥,那才好呢。”承志道:“你如肯叫我大哥,我的心欢乐得要炸开了呢!”俄然之间,想起当日在秦淮河中与青青一起听两个歌女所唱的〈挂枝儿〉:“我若疼你是至心也,就不叫也是好!”不由满脸通红。

承志在阿九耳边低声道:“何铁手!”阿九大声道:“如有刺客,我还能这么安安稳稳的么?快走,别在这里混闹!”门外世人听公主发了脾气,不敢再说。

承志正想说:“五毒教想害你爹爹,必是探知了程老夫子跟你的渊源,怕他坏了大事,是以要先除了他。”猛昂首见红烛短了一大截,心想机会火急,怎地跟她说了这很多话,忙站起家来,说道:“别的话,明天再说吧。”

承志道:“怪不得你跟着程老夫子学武功,又跟着他在江湖上行走。”阿九道:“我在内里见地多了,晓得老百姓实在苦得很。我虽常把宫里的金银拿出去恩赐,又那边救得了这很多。”承志听她体念官方痛苦,说道:“那你该劝劝皇上,请他多行仁政。老百姓衣暖食足,天下天然承平了。”阿九叹道:“父皇肯听人家话,早就好啦。他就是给奸臣蒙蔽,还自发得是。他老是说文武百官不肯着力,流寇杀得太少。我跟他说:流寇就是百姓,只要有饭吃,日子过得下去,流寇就变成了好百姓,不然好百姓也给逼成了流寇。我说:‘父皇,你总不能把天下百姓尽数杀了!’他顿时大发脾气,说:‘大家都反我,连我的亲生女儿也反我!’唉!”承志道:“你见得事多,见地反比皇上明白……”深思:“要不要把曹化淳的奸谋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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