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志道:“怪不得你跟着程老夫子学武功,又跟着他在江湖上行走。”阿九道:“我在内里见地多了,晓得老百姓实在苦得很。我虽常把宫里的金银拿出去恩赐,又那边救得了这很多。”承志听她体念官方痛苦,说道:“那你该劝劝皇上,请他多行仁政。老百姓衣暖食足,天下天然承平了。”阿九叹道:“父皇肯听人家话,早就好啦。他就是给奸臣蒙蔽,还自发得是。他老是说文武百官不肯着力,流寇杀得太少。我跟他说:流寇就是百姓,只要有饭吃,日子过得下去,流寇就变成了好百姓,不然好百姓也给逼成了流寇。我说:‘父皇,你总不能把天下百姓尽数杀了!’他顿时大发脾气,说:‘大家都反我,连我的亲生女儿也反我!’唉!”承志道:“你见得事多,见地反比皇上明白……”深思:“要不要把曹化淳的奸谋对她说?”

阿九吃了一惊,颤声问道:“甚么事?”一名宫女叫道:“殿下,你没事么?”阿九道:“我睡啦,有甚么事?”那宫女道:“有人见到刺客偷进了我们寝宫。”阿九道:“胡说八道,甚么刺客?”另一个女子声音说道:“殿下,让奴婢们出去瞧瞧吧!”

阿九低下头来,低声叫道:“大哥!”伸出双手,抓住了他两手。承志承诺一声:“嗯,阿九。”阿九道:“我平生下来,钦天监正给我算命,说我如果在皇宫里娇生惯养,必然短命,是以父皇才放我到内里乱闯。”

阿九装着睡眼惺忪,打个哈欠,说道:“曹公公,多谢你操心。”

袁承志行了一礼道:“小人罪该万死,突入公主殿下寝宫。”阿九脸上又是一红,道:“请坐下说话。”忽地惊觉长衣已经脱下,忙跃入床中,拉过被子盖了下身。

阿九嗯了一声,闻到他身上男人的气味,不觉一股喜意,直甜入心中,悄悄往他身边靠去,蓦地左臂与左腿上碰到一件冰冷之物,吃了一惊,伸手摸去,竟是一柄脱鞘的宝剑横放在两人之间,忙低声问道:“这是甚么?”

本来画中肖像竟然似足了他本身,再定神细看,只见画中人身穿沔阳青长衫,系一条小缸青腰带,凝目浅笑,浓眉大眼,下巴尖削,可不是本身是谁?只不过画中人却比本身俊美了几分,本身本来的江湖草泽之气,竟给改成了玉面朱唇的俊朗风采,但面貌毕竟无异,腰间所悬的弯身蛇剑,金光灿然,剑头分叉,更是天下只此一剑,更无第二口。他万料不到公主所画之像便是本身,不由得骇怪百端,不由悄悄“咦”了一声。

那公主嗯了一声,坐在榻上,声音中透着非常娇慵。一名宫女道:“烧上些儿香吧?”公主又嗯了一声。过未几时,青烟细细,甜香幽幽,承志只觉眼饧骨倦,很有困意。那公主道:“把我的画笔拿出来,你们都出去吧。”承志微觉讶异:“这声音好熟?仿佛是阿九……唉,我老是想着她干甚么?一天想她十七八遍也不止,真正胡涂透顶。”悄悄焦急,心想这公主画起画来,谁知要画上多少时候。

何铁手假作不谨慎,手帕落地,俯身去拾,扎眼往床底一张,先前承志与宛儿曾钻入床底,只怕旧事重演。阿九笑道:“床底下也查过了,我没藏着刺客吧?”何铁手笑道:“殿下明鉴,曹公公是怕殿下受了惊吓。”她转头见到袁承志的肖像,心中一怔,忙转过甚来,两道目光凝睇着阿九娟秀明艳的容颜,目光中尽是不怀美意的嘲弄嬉笑。阿九本就满脸红晕,给她瞧得不敢抬开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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