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叫道:“大爷爷,你如何啦!”俯身去看。温方达左手疾伸,忽地挺戟往她胸口刺到。青青万想不到他临死时还要下此毒手,只觉面前银光闪烁,戟尖已戳到胸口,退避已然不及,只要闭目待死。忽听当的一声,脚背上一阵剧痛,睁眼看时,短戟已给人打落在地,戟柄撞中了本身脚背。

这时再也支撑不住,腾的一声,跌坐在金蛇郎君平素打坐的那块岩石上,右手抚住了头,泪如雨下,悲苦之极,数十年蕴积的怨毒一时尽解,旧时的柔情密意斗然间又回到了心头,低声道:“你出去吧,我饶了你啦!”

青青惊道:“你干甚么?”何红药凄然道:“我想了他二十年,人见不到,见见他的骨头也好。”青青见她神采大变,又惊又怕。洞内土石质地坚固,何红药右掌如同一把铁锹,不住在泥石中掏挖,挖了好一阵,坑中暴露一堆骨殖,恰是袁承志当年所葬的金蛇郎君骸骨。青青扑在父亲的遗骨上,纵声痛哭。

次日四人在客店用饭,逼着店伴先尝几口,等他无事,这才放胆吃喝。

何红药心中突突乱跳,数十年来,长日凝神,更阑梦回,无一刻不是想到与这负心郎重行会晤的景象,或许,要狠狠折磨他一番,再将他打死,又或许,竟会硬不起心肠而饶了他,内心深处,实盼他能转意转意,又和本身重圆旧梦,即便他要狠狠的鞭打本身一顿出气,乃至杀了本身,那也由得他,这时相见期近,只觉身子发颤,手内心都是盗汗。

何红药悲怒交集,咬牙切齿的道:“好,好,你临死还是记取那贱婢,把她的钗子咬在口里!”望着金钗上刻着的“温仪”两字,眼中如要喷出火来,俄然把钗子放入口里,乱咬乱嚼,只刺得满口都是鲜血。

何红药道:“放开你?哼!”拾起温方达的短戟,在路旁掘了个大坑,将温方达和那名五毒教徒两人的尸身都投入坑里,盖上泥土,埋葬时不住喃喃谩骂:“你父亲虽是好人,但是我不准别人折磨他。这四个老头儿弄得他死不死、活不活的,我早就要找他们的倒霉了。直到本日,方泄了心头之恨。如何你又叫他们做爷爷?”

温方达怕有狡计,命青青取信拆开,见无异状,才接信笺,见共有三页,第一页上写道:“温老迈:你三个兄弟因何而死,欲知详情,可看下页。”温方达骂道:“他奶奶的!”忙展第二页旁观,几页信纸孔殷间揭不开来。他伸手入嘴,沾了些唾液,翻开第二页来,见笺上写道:“你死期也已到了,如果不信,再看第三页。”温方达愈怒,顺手又在嘴中一湿,揭开第三页,只见笺上画了一条大蜈蚣,一个骷髅头,再无笔迹。气恼中将纸笺往地下掷落,忽觉右手食指与舌头上仿佛微微麻痹,定神一想,不觉盗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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