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住在一起,倒是勾心斗角,为了好处,全然不顾亲情。
殷雅璇与喜儿就在这口井中,发明了欢儿的尸身。
炎炎骄阳,阳光灼灼,殷雅璇却感受由内而外的发冷。
一只鞋,一只发钗,一只耳环……这些东西,她见过多次。
但是,祖母不会为一个丫环,大动兵戈。
殷雅璇心下惊骇,可还是走到井边,向下看着。
这口井里厨房太远,常日里没甚么人用它,故而四周荒草丛生,将它讳饰的很隐蔽。
沿着大房院门前的石子路走去,有一口井。
欢儿脖颈上的勒痕非常较着,一看便知是被人殛毙后抛尸井中。
“小……蜜斯!”
“蜜斯,欢儿就这么……这么走了……”喜儿抽泣着,哭的双眼通红。
这话是甚么意义?
“八丫头,祖母晓得你担忧你父亲,但是证据确实,祖母也……”
老夫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殷雅璇持续说:“现在父亲不在家,母亲又病着,二房的庄子无人把守,还请祖母让大伯父和三叔帮手照看着。”
这类事,常常都不是不测。
“二房的财产还要由你们本身打理,这个祖母自有安排,至于昭儿……把病养好再说吧。”
欢儿死了。
殷雅璇愣住脚,转头看着她。
不一会儿,喜儿带着人来到了井边,老夫人也来了。
在老夫人眼中,死了一个丫环,不是大事。
这件事,该如何对三姐说?
喜儿跟在自家蜜斯前面走着,看蜜斯神采不好,也不敢像平时普通谈笑,只好将目光放到四周的风景上。
殷雅璇明白,喜儿也明白。
只见喜儿指着一处草丛,说:“蜜斯,那边仿佛有东西。”
父亲顾念亲情,可这个家,却一点也不顾念父亲。
其他的丫环们捂着眼不敢看,更有的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呕了起来。
欢儿与喜儿,对殷雅慧与殷雅璇来讲,情似姐妹。
“蜜斯,快救救欢儿啊。”喜儿起家趴在井口向下望着。
“祖母,孙女晓得了。”殷雅璇声音清冷,流露着浓浓的失落。
那是欢儿的鞋子,欢儿失落那天,穿的便是这双。
何其可悲!
说完,喜儿便走向那处,哈腰看着。
“八丫头……”她还欲再说甚么,却被殷雅璇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