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如何过来了?”钟心迷惑地问。
“钟心在么?”
“哦?说来听听。”
“蜜斯出去了一下午,但是累了?”钟心上前接过王语笙脱下的外袍,语气体贴。
故而当她瞥见芫辛对她使眼色以后,只当是芫辛妒忌她,想禁止她在蜜斯面前露脸。
“快把绣布收好,别让别人瞧见了。”张婆子见有人走了过来,又叮咛了女儿两句,便仓促走了。
“别扯谈了,我手里头能有甚么东西,还是从速干活儿去吧。”张婆子狠瞪了那小丫环一眼,手中帕子一挥,扭着身子走了。
“张嬷嬷来了,内里请。”汀兰苑看门的小丫环见了张婆子,语气恭恭敬敬的,听的张婆子非常受用。
可蹊跷的是,这些芍药的绣品,看得出来都出自一人之手。
王语笙点了点头,便躺在了美人塌上,阖上了眼睛,随她一道出去的一名身着绿衣的丫环,悄悄抬手,食指轻放在她的太阳穴上揉着。
“那奴婢让人给蜜斯备上沐浴水吧。”
小丫环眼尖,将张婆子方才手上的小行动都支出眼底。
王语笙眼中的兴味更浓了。
“蜜斯,你看奴婢绣的这芍药如何?”
“这是?”钟心将绣布展开,当即便移不开眼。
她现在,满心满脑都是怀中揣着的那块绣布,以及等会儿见了蜜斯,她该如何说话。
一张芍药款式的绣品。
“你看,这是娘特地为你筹办的。”
钟心也是这么感觉的。
张婆子一把拉过女儿,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处所,将藏于袖中的绣布拿了出来。
“张嬷嬷,有甚么丧事啊这么高兴?”路过的小丫环见张嬷嬷一脸的笑,也笑着打了号召。
到了傍晚,蜜斯回府了。
“蜜斯返来了。”汀兰苑守门的小丫环喊到。
张嬷嬷看了那丫环一样,忙把手中的绣布藏到衣袖里,眸子转了转,清了清嗓子说:“哦,蜜斯喜好的那株芍药,宫中派人送了来,这不,蜜斯高兴了,我们也跟着高兴不是。”
钟心将绣布揣在怀里,明显一块儿绣布轻浮的跟没有似的,可她感受怀中像揣了块儿大石头一样,让她直不起腰来。
张婆子笑了笑说:“傻女儿,我们蜜斯是谁?那是丞相的掌上明珠,当今皇后的亲mm。我听夫人说,蜜斯是太子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你就放心吧。”
门外,一众丫环都在侯着,不知蜜斯是否用晚膳。
钟心听到一半就红了脸,低了头扭捏地说:“娘,胡说甚么,蜜斯能不能当上太子妃还没准儿呢。”
“娘,你是从哪儿找来的人?”钟心忙问。
芫辛听了,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张婆子这么说,钟心的脸更红了。
成心机。
不一会儿,钟心来了。
从那绣品的绣功来看,可谓上乘之品,可这已经是蜜斯收到的第五件芍药绣品了。
钟心放轻脚步,看蜜斯这副疲累的模样,心中一动,上前两步,跪在了蜜斯面前说:“蜜斯,奴婢这两日,为解蜜斯心中忧愁,特地新学了一个花腔子。”
“钟心姐姐,蜜斯已经入府了。”有小丫环跑出去知会着。
那丫环看着张婆子发福的身子,眼中羡慕不已,“张嬷嬷,这下蜜斯又赏了你很多东西吧,方才我可瞧见了,您手里头可拿着东西呢!”
蜜斯最喜好喝的茶,早有人筹办着,蜜斯上午刚说喜好的花,也早摆在了最显眼的处所。
芫辛在蜜斯身后,仓猝给钟心使眼色,表示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一番话说完,小丫环又狠狠瞪了张婆子分开的方向,这才走了。
“如何样,这技术好吧,娘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有人的女红能比得过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