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雅璇在回家的路上,雪势又垂垂变小了。
不过幸亏,那晚迟瑶不在城里,逃过了一劫。
但现在,空无一人。
殷雅璇站起来,轻拍了拍腿,腿上的雪三两下便被拍落。
如果今早下的雪,决计不会埋得那么深,除非是三十那天下的大雪,再加上本日下的雪。
她还不晓得,他与大哥,与李家有甚么干系,他如何会有大哥的玉佩。
茅舍中很暖,氛围中还能闻到一丝炭火的味道。
殷雅璇看着萧煜,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没说。
太早了,街上一小我都没有,全部洛城像是一座荒城,放眼望去,一片废墟。
“等一下。”
“你如何在这儿?”
既然迟爷爷的墓在这里,那在茅舍住着的应是迟瑶无疑了。
“你,甚么时候能返来?”殷雅璇看着萧煜的眼睛,语气中的体贴本身都未发觉。
殷雅璇俄然想到了一个处所,山上的那间茅舍!
雪俄然大了起来,零散的雪花转眼便变成鹅毛大雪。
殷雅璇沿着足迹的方向走着,雪势愈发的大了,到最后足迹已经完整看不出来,她只能猜个大抵的方向走去。
三十那天,是蛮夷人火烧洛城的那天。
“不会……返来?”殷雅璇不敢去想他话语中的含义。
到了城门口,殷雅璇瞥见了萧煜等人的营地。
他的声音,很好听的。
踏着雪出门,踩着吱嘎声,雪花被风吹到脸颊上,当即便化了,冰冰冷凉的,殷雅璇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殷雅璇冷静磕了三个头。
“你熟谙李肖玉吗?”殷雅璇朝萧煜的背影大声问,可留给她的,只是一片安静。
墓碑是新的,上面用石头刻的陈迹很难辨认,殷雅璇认了半天赋认出是一个“迟”字。
殷雅璇走到床边,手摸着被子,被下另有一丝余温。
北边,是襄州,再往北,是蛮夷。
萧煜走近,看了看天气说:“本来早就要走的,但下了大雪,现在雪势小了,应当解缆了。”
殷雅璇眼眶刹时潮湿了,她今后退了两步,渐渐跪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殷雅璇早早便起了床。
似是包裹了一层白纱,茅舍乌黑,但门前那三三两两的足迹还没完整被雪袒护,明示着内里有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