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雅璇哀告道:“请萧爷爷救救我父亲吧。”
蛮夷的酒,她只喝过一次。
沈弘轩不让她出门,也不奉告她这里是那里。
现在在房内的殷雅慧,正满心忧愁地望着窗外。
萧老将军酒兴上来,表情甚佳,问:“何事?”
萧老将军沉吟半晌,又执起酒杯。
“女娃,你这……这是为何?”萧老将军赶紧放动手中酒杯问。
殷雅璇的酒量天然是好的,可她忘了,她现在的酒量倒是比不上畴前。
现在又能和萧老将军同席共饮,他却说小孩子不该喝酒这类话,可见,萧老将军也变了。
萧老将军连声说好,引着殷雅璇走到了一个亭子。
那是大哥打的第一场败仗,萧老将军为表道贺,特地带了来。
“萧爷爷请看这个。”殷雅璇将她清算了一夜的帐本拿了出来。
“罢了,你先起来,我承诺你便是。”
“这是?”萧老将军翻开帐本,看着殷雅璇标明的桩桩件件,悄悄心惊。
没想到,萧老将军竟另有随身带着酒杯的风俗。
启开酒坛,清冽的酒香满盈在空中。
那酒杯,便是萧老将军随身带着的。
沈夫人如何会来这里?
她方才灌了一口酒,灌完只感觉头晕晕乎乎的,面前的萧老将军略有些恍惚,可脑海中的萧老将军却愈渐清楚起来。
殷雅璇尚存一丝明智,她想说,他还欠她一个解释,一个来由。
殷雅璇点点头笑道:“是啊,承诺了萧爷爷,如何能食言呢。”说着,殷雅璇提起手,晃了晃手中的酒。
但是她不晓得,她的姐姐正在蒙受着煎熬。
他的确悔恨三房的所作所为,特别是谗谄手足。
殷雅璇拿起酒坛,抬头便喝了一大口。
沈婉嬿笑了:“真是奇特,哥哥向来听母亲的话,母亲想见见客人,哥哥定会同意的,你们这般拦着,是要驳了哥哥的意义?”
萧老将军虽喜喝酒,常常喝酒时,便要讲究个情调。
碎雨院的人见沈夫人来了,非常惶恐。
“算了,估计你们也没阿谁胆量说。”沈夫人定定盯着院门,神采狠厉起来。
“见过夫人。”碎雨院门前的丫环见沈夫人来了,镇静的神采难掩。
但是看着这女娃为救父亲,也甚是不幸。
每天早晨,沈弘轩会过来看看她,但是如许的沈弘轩,却让她惊骇。
“快,得快点儿找少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