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齐诗诗把了脉,只说是吃惊过分导致昏倒。并无大碍。李子严这才将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去。又从速叮咛人出去检察是如何回事。
飞羽公子长叹一声,一纵身,从巷子里消逝。
纱幔随风轻摆,让内里婀娜的身影模糊约约地透出来,如同月中仙子,影影绰绰的,看不清她在做甚么,却显得格外美。
“你是闻名江湖的飞羽公子,你的倾慕者能从城南一向排到城北去。多一个我,少一个我,又能如何呢?”
齐诗诗说着说着,眼泪如同开闸的大水,哗哗地往下贱。那种哀思欲绝的模样,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会动容。更何况是深爱着她的飞羽公子。
常朝早就该死,死了就死了。可柳飘絮竟然也莫名其妙死了,贰内心堵得慌,必须查个清楚。
侯府的暗卫也不是茹素的,很快就返来回禀。
“阿羽,你杀了人,还是快点儿分开这里吧。不然,被人发明了,就费事了。”齐诗诗摆出一副非常体贴他的模样,和顺地劝说着。
常朝在凉亭中等了半天,头发也干了大半了,见人们全都忙着打捞,谁也没有重视到她的存在,忍不住有些无聊起来。她干脆拆开了头发,重新梳了起来。
“诗诗,诗诗!”李子严严峻地大呼起来,“来人,快请大夫!诗诗,你如何样?快醒醒!请大夫,快请!”
萧亦然走上前,伸手挑起纱幔。女子一身藕合色衣裙,淡雅清丽。墨黑的长发披垂着,素白纤细的手中握着一把小巧的桃木梳子,一下一下,落拓地梳着头发。
萧亦然悠长地看着湖面,偶然中一瞥,俄然发觉湖心亭中有人。他挑了挑眉,徐行上了船,让船夫将船划回了湖心亭中。
他咬牙攥紧了拳头,终究还是落寞地长叹一声:“都是我没本领,是我负了你。让你整日在侯府勉强责备。诗诗,你等着,总有一天,我……”
柳飘絮躺在他的脚边,倒在了血泊里,脖子被硬生生抓到洞穿,血汩汩地向外流着。
“朝阳郡主?”那男人的声音里又多了一丝戾气,咬着常朝的名字,如同咬着不共戴天的仇敌。
“我送你的簪子,为甚么会戴在别人头上?”男人转过甚来,一张清绝的脸上,尽是痛色,看着齐诗诗,眼神哀思浮泛,如同看着一团氛围。
李子严传闻齐诗诗返来了,从速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