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烽想起灯市大街的事,便问道:”七蜜斯没陪夫人进宫啊?“
春闱就在面前,如果传出二郎和备选的女子议亲的动静,文章做得再好,品德上终是要受损,今后即便考长进士,也难以再有作为。
看那贵妇人的年纪打扮,想来就是国公夫人孟氏了,她不是被皇后娘娘相召进宫去了吗?如何倒像是从阎罗殿里走了一圈儿返来?
金子烽这一等就是一个时候,直到太阳下山,顾锦之也没有返来。
孟氏几近是跌跌撞撞从小油车里下来,若不是有丫环扶住她,她说不定就要昏倒畴昔。
正巧,梁夫人的嫂嫂带着女儿来都城小住,那位梁蜜斯方才及笄,还没有订婚,应氏去相看了,没过几日,两家便下了订婚,而这个时候,许庭深的病还没有好,并不晓得内里产生的这些事,待到他晓得时,许家和梁家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许庭深一向病着,那两个通房在中间奉侍,他也没有多想,还觉得就是娘亲送来照顾他的。
次日便传来镇国公府也到金家提亲的动静,应氏找来许庭深身边的人细心问了,这才晓得文会之上许庭深和一个清倌人眉来眼去,还曾一起出去。
小厮道:”世子还在木兰堂,方才的马车上坐的是夫人,皇后娘娘宣了夫人进宫呢。“
建安伯夫人听两位进宫存候的命妇提及,金五蜜斯被皇后娘娘召进宫里。说了好一会儿话,拿了犒赏归去的。
应氏赶紧挑了两个诚恳慎重的丫环放到许庭深屋里。她想,顾家固然向金家提亲,可若顾家得知冯氏的事,这婚事怕是也不能成,再说。金家也是天子,又已退隐,不会连自知之明也没有吧,顾家是一等公,皇亲国戚。金家连许家都配不上,还想和顾家攀亲吗?
再说小巧,自从出宫今后,金老太太就没有给过她好神采,和女儿一贯无话的金三老爷,也是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小巧,便再也不想看她第二眼。
许家。
大武朝为了制止前朝后宫结党之祸。自主朝初年便有五品以上官员女子不选秀之说,乃至就连皇后的娘家,也不再封侯。
亲王、郡王、镇国将军们倒还颇接地气,迎娶的都是出身王谢的贵女为正妃。但天子后宫放眼望去。却都是出身寒微的女子。
金子烽面红耳赤,悄悄悔怨说错了话,平白惹来主子们的唾沫星子。本想拂袖而去,可又一想,顾家门槛再高,眼下也正在向金家提亲,哪能因为主子们的几句话,就把来此的目标给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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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平时,皇后娘娘闲来无事,找几位命妇闺秀闲话家常也无关紧急。可本年正值选秀。而金五蜜斯并非勋贵令媛,她只是个出身商户的小吏之女。
腹诽归腹诽,当务之急,就只能用最快速率,再寻一家。
原觉得这是水到渠成的事,可没过几日,许庭深插手文会返来,便一头扎进屋里,不吃不喝,到了早晨便病了。
金子烽无法,只好先行告别,刚到大门口,就见一名诰命大妆的贵妇由丫环们搀扶着,面色惨白地从马车里出来,坐进一驾青幔小油车,进府去了。
倒是金家三爷金子烽,来到小巧的小跨院,细心问了进宫时的细节,便马不断蹄去了镇国公府。
到了镇国公府门前,正都雅到一辆黑漆平顶的马车从国公府出去,他问带他出来的小厮:“那是世子出门吗?”
许家和施家是表亲,亲上加亲,施老爷的宦途固然不畅,但施家蜜斯和顺娴淑,才貌双全,为了促进这桩婚事,应氏和许建文大吵一通,又和独子许庭深几乎母子离心。眼看着两家就要正式过定了,施家蜜斯就被皇后看中了。可这时许家和施家议亲的事早就传出去了,无法,应氏只要低头,请了梁夫人到金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