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躺在床上的丹丹,浮苏大吃一惊。
一个家属和一名皇子连累,就已经是件大事,顾家却和六位皇子的运气息息相干,只要扣住顾家的女儿们,镇国公顾矜持定会站出来。
小巧第一不想分开丹丹,第二她也不想淌这摊浑水。
现在皇后又是派太医,又是赏东西,发兵动众的,恐怕这会子宫里宫外没有几个不晓得睿王妃和柔安郡主受了惊奇齐齐病倒的事了。接下来不管产生甚么事,都和她没有干系了。
面前睿王妃这副模样,摆明是装的,可现在她和浮苏是绑在一起的蚂蚱,只能帮睿王妃坦白畴昔。
她没想到浮苏和姚嬷嬷不过一两个时候就返来了。
小巧扬扬眉毛,皇后本来叫她进宫,也不过是装装模样,免得只叫顾家王妃还不叫上她,会引发思疑。
顾矜持一天掌管着五军都督府,这几位皇子就一天不敢冒昧。
她想起曾给母亲和颜栩在水月庵里点太长明灯,对浣翠道:“让铁桥和你一起去,给郡主也点盏长明灯。”
说着,她的眉头微蹙,抬头靠在迎枕上,双手抚着仍然平坦的小腹,双唇紧闭,不再说话。
把杏雨和浣翠安排挤去,小巧心境略定,她让乳娘把丹丹抱过来,她把丹丹放到腿上。
就这么一想,她就惊出一身盗汗,吃紧地对杏雨道:“你带着长安,快点去趟白云观,看看有位冷娘子在不在观内,如果她在,你们就说是我的人,请她来王府。如果她不在......就说有个叫小球的找过她。”
小巧猛的坐直身子,对杏雨道:“你去请浮苏姑姑过来。”
也不过一天,丹丹仿佛就瘦了下来,小巧心疼地抚摩着女儿的后背,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落了下来。
以是她说动胎气就动胎气。
代替王妃进宫见驾的事,还从未有过。
尹医正和孟太医吃了一惊,两人面面相觑。
浮苏笑盈盈地对她道:“传闻您派了奴婢和姚嬷嬷过来,皇后娘娘没管几位王妃还在内里候着,单叫了我们两人出来。听闻您和郡主都病了,皇后娘娘还落下泪来,让我们快些返来奉侍着。”
姚嬷嬷和浮苏见状却给吓了一跳,王妃这个模样,很有能够是已经动了胎气,只是挂念女儿,强自撑着。
直到这时,小巧才俄然想起来,她仿佛有几天没有看到浮苏和花雕了。
可这几天,她们两人却连小我影都没有。
几位皇子都在宫中侍疾,靖文帝尚未醒来,皇后心中忐忑,这个时候,如果哪个家伙想要来个逼宫退位,那她可没有体例。
她靠着迎枕,目光却落在丹丹身上。
她们同时还带来皇后的犒赏,尹医正和太病院一名善于儿科的孟太医也一同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张太医也不能避嫌了,他一向守在外间屋里,每隔一炷香的工夫便出去给丹丹号脉。
他们害怕的不是这个岳父,而是岳父手中的调兵虎符。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一名岳父,像顾矜持这般可骇,如一支上弦的箭,随时筹办射向他的半子们。
她冷静叹了口气,心中却俄然一动,丹丹该不会是离魂了吧?
小巧拉着她的手,诚心肠说道:“姑姑,郡主自从龙舟会返来便一向昏睡不醒,王爷在宫中没有返来,我也没敢轰动他。刚才宫里传旨,让各府王妃马上进宫,我是不放心郡主的,想请姑姑和姚嬷嬷一起替我走一趟。”
可又一想,只让他们在这里还是不保险,这才召各王妃进宫。
浣翠出去,凑到小巧身边,悄声道:“王妃,您看不如让奴婢去永济寺或者白云观吧,给郡主求个安然。”
孟太医是儿科圣手,在太病院多年,颜栩小时候也让他给看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