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被休已是奇耻大辱,何况是书香家世的蜜斯做了贵妾又被人送返来。
他抬步往水木溪汀的方向走去,小顺子赶紧小跑着追上:“王爷,桂花堂里有您的衣裳,您不如先去换了衣裳吧,如果王妃见您......见您衣衫不整,说不定会气着身子。”
她不由得想起了许庭深。听姨母说想亲上加亲时,她内心是欢乐的。可惜两家就要下定时,表哥找到她,说他自幼就和金五蜜斯订下婚事,他不能失期于她。甚么失期,清楚就是私相授受了......
说着,他竟然欺身上前,间隔施萍素只要一手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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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是双身子的人,妾身这病一时半刻也不能好了,不想给王妃和世子爷过了病气。妾身本该奉侍王妃的,可惜身子不争气。”
想到她对待陈枫时毫无粉饰的妒忌,颜栩内心就甜甜的。
可如果她被放归去,施家的脸面也就丢尽了。
比起浅显人家放妾,五百两已经够多了。
回到桂花堂,颜栩就让人叫来了长史,把放妾的事交给长史去办。
可当年王爷甚么时候看上王妃的,他们不是也不晓得吗?
耿无鱼皱眉,这是唱的哪一出,如何俄然想起要放妾了?
颜栩叹了口气,回身往中路走去。
只是不晓得在他不在的时候,施萍素是如何让母后盯上的,他记得她一贯循规蹈矩,知书识礼,还能帮着小巧措置府里的琐事,如果不是小巧催他过来看看,他还真没发明这是小我材。
说着,她伸手拽住颜栩的衣袖,颜栩烦燥,把衣袖用力从施萍素手里扯出来,用力过猛,衣袖嘶啦一声断开,他干脆甩了那半截袖子,扬长而去。
在别人眼里,施家女儿连当妾也不配。
现在他才恍然大悟,陈枫早就住进东路了,传闻自从搬出来就没有出过院子,母后说的那小我,应当是施萍素。
她自请回娘野抱病,只是权宜之策。
父亲的颜面安在?二弟来岁便要了局,出了如许的事,二弟即便考上功名也很能够以家世不端为由被人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