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拐上一条岔道,却见方才那队人马却停在那边,立足不前。
金子焕口中的李二郎是琳琅的未婚夫君,吏部李侍郎的嫡次孙李越。他们的婚事定在中秋节后,距现在另有两三个月。
被哥哥这么说,琳琅的俏脸红了,拉着小巧的手说:“五mm,我们不睬二哥啦,他那张嘴最是要不得,待回到都城见到母亲,看我好好给他告上一状。”
兄妹两个开端辩论,小巧恋慕地看着他们,她还记得小时候二哥欺负四姐,四姐跑着找大伯母告状,大伯母拧着二哥的耳朵过来,对他说:“看看你三弟对珑姐儿多好,你就不能像他一样心疼mm啊。”
金子焕十七岁,已经有了秀才的功名。眼下在都城拜在大儒苏东城门下,偶尔也到自家铺子里帮着大哥打理买卖。
只见为首的一骑白马,神骏不凡。小巧虽不懂相马,可也能看出这马并不凡品。顿时坐着的是一名少年,十六七岁年纪,古铜色的脸庞,剑眉星目,丰神俊朗,虽只着一袭湖蓝衫子,倒是周身一团贵气。
“我们来得晚了,如果早来一个月,恰是桐花开得最好的时候,一朵朵的,像玉石雕成。”琳琅感慨着,她早就想来了,只是没有人陪她一起来,母亲不放心,幸亏现在有小巧和三婶婶陪着她。
小巧和四堂姐琳琅坐在一辆马车上,冯氏则在前面的车上。送她们来的是金家二爷金子焕。
在府里见过哥哥金子烽几面,小巧从未见他似金子焕如许笑过,偶尔一笑也是淡淡的笑意,如有若无。
离得近了,这才看清楚,那些人并非是他们想像中的宗室侍从,只见个个都是一身劲装,倒像是哪位天孙公子带人来打猎的。
金家的车马从这些人身边走畴昔,小巧和琳琅是女儿家,不便撩开帘子探头去看,却也微微掀起窗帘一角向外窥看。
金子焕笑道:“不害臊,本来你方才偷看人家了。让李二郎晓得了,怕是要妒忌了。”
他骑在顿时,满脸都是不欢畅,似是别人全都欠他钱一样。一看就是个被家中长辈宠坏了的孩子。
如果说水上的少年带了股灵气,此时的他那就是贵气了,贵气逼人。
宗室?那必定不会是去金家的,金家固然有钱,可毕竟不算权贵。
西岭位于清越山的西麓,此时正值六月,一起走来花开似锦,绿草茵茵。小巧把脑袋探出车窗,放眼望去,只见清越山云雾环绕,山色青青,仿佛人间瑶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