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她小时候住的处所,一间正房两间配房,前面另有间屋子,之前是丫环们住的。现在这院子里只要小巧和杏雨,住着倒也宽广。
而当年鼎盛的都城冯家,在冯郎中过世以后便式微下来,冯氏的两个兄长在边关死得不明不白,众说纭纭,乃至传出冯家私通敌国的闲话。冯氏的侄儿年纪幼小,只能靠变卖祖业维系生存,四年后,冯氏也疯了。
过后,金敏听了此事有些不悦,毕竟许家家世不高,但既然爱妻已经把婚事定下了,他也没有责备,当时的金敏对冯氏如珠似宝。
那婆子拢着袖子,像是藏了甚么东西。小巧二话不说,几个闪身便到了那婆子面前。
手上一拉一拽,婆子惊呼一声,右臂便软软垂下,脱臼了。
小巧的眼睛死死盯在她的袖子上,冷冷道:“把你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别让我来脱手。”
小巧叹了口气,拿起扫帚打扫院子,杏雨见了,赶紧过来抢扫帚:“五蜜斯,现在您回府了,不比在老宅时,这些粗活还是让奴婢来做吧。”
她没有记错,明天这支钗还放在母亲的妆台上。
“明白日的跳出来,你想吓死人啊!”婆子看清来人,也就不再惊骇。
她悄悄对劲,香灰倒也罢了,香饼倒是装在柜顶的八角盒子里。她神不知鬼不觉偷了香饼,非论是杏雨还是那婆子,谁也没有发明。
小巧笑着安抚她:“我有手有脚,哪用别人服侍,再说了,我就是喜好这里的平静,如果人多了,反而不好。”
当时许家的家世比起金家和冯家全都差了一截,许家太太担忧冯氏是打趣话,便从手腕上摘下一对虾须镯子做了信物。
她把安闲园顺来的那包东西展开,内里是半块香饼和一把香灰。
回江苏老宅时,小巧身边就只要五岁的杏雨这一个丫环。在老宅时,祖母和婶娘们常会指派小巧做些粗活,每次都是主仆二人一起干。
话音未落,没等那婆子反应过来,小巧已经抓住那婆子的肩膀。
她不熟谙小巧,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楚只是一个小女人,就松了口气。只是这小女人穿戴打扮不像丫环,可又不像主子,倒像是那里来的穷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