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冯婉容就是都城着名的美人儿,她的女儿想来也生得姣美,许庭深少年心性,想娶美人儿也没有不对,何况这也是自幼定下的。许建文和应氏筹议着,便想着再过些日子便去金家正式提亲,把婚事正式定下,待到金五蜜斯及笄就结婚。
应氏嘲笑道:“我问太小僮了,金家三少爷当时也在那艘船上,就站在深哥儿中间,看到亲妹子落水,他为何不去救人,清楚就是和妹子早有默契,就等着深哥儿去救了。深哥儿偏就是个实诚的,传闻是金家蜜斯落水,当然不能假手于人毁了未婚老婆明净,这才中了金家的骗局。他们金家宠庶灭嫡,却拿我们许产业冤大头。老太太、大老爷,不管您们如何,我是不想要金家女人做媳妇了,不管是五蜜斯还是这位三蜜斯,就凭金家如许的用心,这门婚事也是要不得!”
许老太太正在气头上,可也被他的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韩云开自幼便常来外婆家里,和表弟许庭深更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若非韩家担忧儿子玩皮把他强留在都城,他也就同许庭深一起去泰山书院读书去了。
见许庭深没有说话,韩云开上前一步,冲着许老太太嬉皮笑容:“外婆啊,您白叟家大老远从望都赶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啊。和您实话说了吧,这事我也有份儿,是我和表弟一起把金家蜜斯救上来的。您要骂就连我一起骂,表弟细皮嫩肉的,哪禁得住您如许恐吓,您就冲我一小我来,归正我从小到大早就被您们这些长辈骂成烤糊的卷子了。”
他也不是傻的,前次去金家时,金三蜜斯在他面前死力表示,乃至还偷偷冲他抛媚眼,当时他就晓得金家另有用心,这才催着爹娘找人去金家正式提亲,就是不想夜长梦多。
许老太太说完,看向默不出声的许建文,又看向坐在许建文中间的应氏。
可没想到许庭深去了龙舟会,就碰到如许毒手的事。众目睽睽之下,金三蜜斯就是被许庭深和韩云开给从河里救上来的。
有情当是蒲月天,落尽春红待新颜。
许建文的一番话,说得许老太太和应氏全都哑口无言。
许庭深垂手立着,和他并排站着的,另有表兄韩云开。他们是姑表兄弟,许老太太同时也是韩云开的外婆。
“你这小猴儿,老是带着深哥儿肇事。若救人的只要你一小我,这也就不是大事了。摆布不成你就把那金家蜜斯纳出去便是,虽说是甚么金三蜜斯,也不过就是个妾生的,给韩家做妾室也没有委曲她。可恰好这事落到深哥儿身上,就不简朴了,深哥儿和金家嫡蜜斯自幼就有婚约,现在又冒出来个金三蜜斯,依我看,金家这是想要摆我们一道。”
当年许庭深的婚事就是许太太应氏出面与金家大太太冯氏定下的。定下金家的婚事,应氏还实在欢乐了一阵子,金家和冯家是姻亲,一个是巨富,一个是勋贵,有如许的婚事对儿子今后的宦途也有好处。
许老太太叹口气,对许建文道:“那不如就奉告金家,五蜜斯这门婚事该下聘时就下聘,该亲迎时就亲迎,还按本来的。至于三蜜斯嘛,我们许家也不会让她亏损,待到五蜜斯出嫁时,就让她做陪滕吧,总比另纳的妾室职位要高些。”
“妇人之见!”说话的是一向默不出声的许建文,“如果没有龙舟会上这件事,这门婚事不认也就罢了,可现在出了如许的事,这婚事就是不认也要认。退了五蜜斯的婚事,又毁了三蜜斯的明净,金家不是平凡人家,他家是建国功臣,是皇商,金家二爷和三爷全都是有功名的,金家长房又整日出入后|宫。这件事传到那些御史言官耳中,我们许家就落个不忠不义的名声。先不说我的宦途如何,就是深哥儿今后的婚事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