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出去,很快便返来了:“是张妈妈正在训人呢,我们院子里丢了东西,正在挨个查问呢。”
金老太太冷哼一声,看向金敏:“我一个老婆子,哪有本领替人管束后代,这出不出来的,还是当爹的说了算数。”
望荷园已经都换了,下个就该轮到她的碧桐院了。
这话倒也算是通透,可三老爷最宠太太,有了好东西也是先送到碧桐院,别说是这只小香炉,就是更贵重成双成对的物件也有,偶有破坏,也没见太太如许大动兵戈。
荷香承诺着出去,刚走到门口,宋秀珠又把她叫住:“先让人把院门关了,再找两个懂事的在门口守着,如有人来,就说我头疼,已经睡了。”
聂氏和冯氏生的女儿个个都是人精似的,她生的这两个女儿却都如许笨拙,宋秀珠沉着脸,让荟香去把金妤叫过来。
宋秀珠内心烦燥,只感觉真是祸不但行,本来出了绿袖那件事已经让她气得牙痒痒,本日又让聂氏恶心一通,院子里又出了如许的事。
荟香道:“三老爷那边也有一只如许的玉香炉,想来是和太太的是一对,以是太太才会如许在乎吧。”
荷香出去细细问过,一一道来:“有一盒子碧螺春,张妈妈说那茶叶倒也罢了,那装茶的盒子倒是镶着象牙的,能值上十几两银子;另有只玉香炉,就是那只很小的,平时您做针线经常点的那只......”
聂氏的声音一贯都不小,这会子固然没有用心进步调子,可宋秀珠在隔壁桌子也听得清清楚楚。
这顿饭吃得宋秀珠像是吞了苍蝇一样硌应,分开春晖堂时,偏又看到小巧和琳琅凑在一起小声说着甚么,而金妤就是远远站着,都不晓得畴昔听一听。
宋秀珠秀眉蹙起,又把正在廊下逗相思鸟的金妤叫出去,问道:“那会子你四姐姐和五姐姐凑在一起说话,你躲得远远的干吗,为何不畴昔,怕她们吃了你啊。”
回到碧桐院,她问金妤身边的丫环冬梅:“今儿个七蜜斯跟着四蜜斯五蜜斯都去哪儿了?”
就这么几句话,就把这件事推给了金敏。金敏的嘴角抽动了几下,道:“既是家宴,那就让人送几个菜畴昔便是,就别让她过来了,免得迟误抄经。”
东西两府的人可贵在一起用膳,虽说人没有凑齐,可也算是齐乐融融。
“就是常在楠木案子放的那只,婢子昨儿也看到了,可今儿个清算时就发明没有了。”
可她还真的不敢张扬,她都能想像出来,如果柳玉儿晓得这事,会在老太太面前如何捅软刀子。
可看太太这么大的反应,倒像是这玉香炉有何来源似的,她先让人守住门口,又把院子里的几个大丫环全都叫过来,把太太的叮咛说了一遍。
前阵子金老太太给金媛禁足,又措置了望荷园里的一堆人,就连大丫环木兰和金媛的乳娘王嬷嬷也给调到庄子里去了,望荷园里除了几个年纪小的丫环留下来,其别人都是老太太来后才换的。
荷香和张婆子说了,张婆子也有些慌神,先前她固然查问院子里的丫环婆子,可也真没把这些物件儿放在心上,反正都是不值多少银子的,太太的金饰头面一件也没少。
这件事既然推到金敏身上,平素里标榜以严治家的金三老爷自是不能有妇人之仁,聂氏在这个时候提到金媛,点到为止给世人加深了影象。
“丢东西?我如何不晓得?”宋秀珠问道。
聂氏看一眼和三位姨娘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宋秀珠,闲闲地问金老太太:“媛姐儿也有一阵子没出来了吧,归正今儿个一家子都在,就让媛姐儿也过来一起用膳吧,免得今后嫁到婆家,被人说她在娘家不受待见,抬不开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