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被她说得脸上微红,嗔道:“说的是冒夫人,大堂姐如何扯到我头上了,您倒说说那位冒夫人是甚么样的。”
璇玑品了一口:“红茶里加了桂花的,这倒有些特别。”
传闻左夫人的娘家是楚国公府,小巧内心一动,问道:“她的继母是不是景安侯的嫡女冒清浣?”
她们没有走远,就在离春晖堂不远的花房里坐了。这花房有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四周镶了玻璃。已是暮秋,内里倒是春日盎然。见四位蜜斯来了,花房的管事婆子亲身出来。小巧便道:“大姑奶奶来了,我们就在这儿坐一会儿。我的丫环归去拿茶叶了,你领她去沏了端上来便是。”
小巧笑着,问道:“大堂姐和临江侯府的两位夫人如何俄然来了,也没提早说一声,府里都没有筹办。”
婆子赶紧拾掇出一张半旧的红漆八仙桌子,摆了绣墩儿,喜儿拿来茶叶,没过一会儿,便捧了热茶端上来。
“行了,快别和你叔伯婆婆贫嘴了。大姑奶奶好不轻易返来,快去和mm们靠近去吧。”
小巧看她神采有异,晓得她说的不是真相,也没有多问,就提及两位夫人的服饰头面,珊瑚插嘴道:“左夫人头上那支金镶百宝卿云拥福簪和她的气度很配,那簪子普通人可压不住。”
又说了一会儿话,左夫人便对璇玑道:“虽说有东府和西府,可都是金家,侄媳好不轻易返来一次,就和你那几个mm到外头逛逛,别陪着我们了。”
璇玑又品了品:“可不是嘛,难怪四mm总说她心机奇妙,就看她喝的这茶就晓得了,这要多会折腾啊。”
金老太太嘴边是按捺不住的笑意,谦善道:“从小长在乡间,可贵大夫人和世子夫人不嫌她们没端方。”
这件旧事小巧曾听聂林氏提起过,冒清浣的未婚夫君在秋围时坠马身亡,三年后才由天子赐婚,冒清浣嫁给楚国公做了后妻。
璇玑笑道:“算你是个有目光的,左夫人是楚国公的嫡长女,又是临江侯夫人,这身份全部大武朝也没几个能比得上的,她的气质是得天独厚,浅显大户的太太们那里比得上。”
说着,她看看小巧:“别说,咱家五蜜斯再过上几年,冒夫人再年青上十来岁,怕是也能一比高低。”
三人恭恭敬敬行了福礼,甘夫人便笑着道:“先前只晓得三弟妹和亲家四蜜斯全都生得清秀标致,今儿个来了西府,这才晓得本来五蜜斯、七蜜斯和九蜜斯也都是美人坯子,老安人您可真有福分,膝下有这么多标致孙女,整日就像看花似的。”
“咦,五mm本年才来都城,如何如许清楚?”璇玑吃惊,却也没有穷究,毕竟这也不是奥妙,“你们只见到大伯母便感觉她气度不凡,如果见到那位景安侯夫人就晓得了,这世上真有美若天仙的人。”
临江侯夫人左氏是楚国公嫡长女,超一品诰命,四十出头,面色圆润,穿戴茶青色各处金的通袖,梳着牡丹髻,插着两支羊脂玉牡丹缠枝簪子;世子夫人甘氏则是江宁侯的次女,二十出头,鹅蛋脸,左边有个酒涡,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调皮。
金老太太来到都城也有几个月了,也见过几位大户太太,但如左夫人如许身份的。还是第一次。这会儿见左夫人变相嘉奖璇玑,脸上有光,喜不自胜。
左夫人便对金老太太道:“老安人您快听听,您这孙女还挑理了,她进门一年就生下龙凤胎。她婆婆把她放在心尖上。这会儿倒怪我不带她出来了。”
璇玑微微颌首:“冒夫人和楚国公是由万岁赐婚,提及来也真应了红颜薄命那句话,冒夫人在给楚国公做续弦之前,守了三年望门寡。幸亏婆家仁义,出了文书,让她再配良缘,不然还不知要熬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