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嬷嬷红着脸笑道,“老奴是谈笑的,偏八爷还当了真。”
这时,小丫头来报,说大奶奶院子里的粉荷来了。
陆漫没有多理她,对姜玖轻声道,“入夜了,快归去吧。记取,今后天晚了还是不要到处跑。”
柳芽惊道,“这类事三奶奶也能把出来?”
待陆漫进了门,柳芽把后门插上,过来扶着陆漫向前院走去。
陆漫点头,“嗯,是好多了。”又大抵讲了一下老驸马病情停顿。
陆漫治病的架式拿得很足,唯有那一手字见不得人。她宿世没练过羊毫字,原主的字写得也不如何样。
明天真的从柳芽的脉象里摸出她痛经,宫寒,还摸准了,陆漫非常有成绩感。
暮色中,那几个影子越来越小,直至消逝在树林后。
柳芽说道,“那些小丫头毛手毛脚的,奴婢不放心。”又不成思议地瞪大眼睛道,“奴婢的确有阿谁弊端。三奶奶学施针和评脉的时候这么短,就能把出来了?”
她本想说“好菜”,但想到明天早晨吃的满桌子好菜,多少鸡做出来的茄子,多少山珍煨出来的汤羹,多少海味烧出来的鹅脯,那些菜才是这个府里的好菜。她便把“好”字忍了下去,一两银子做出来的菜在这里称不上好。
陆漫晓得,姜展魁的这个笑容可不会给那位轻视庶子的老驸马,必定是给姜展唯的。她冲喜冲好老驸马,功绩最大的不是她,而是忍辱负重把她娶回家的姜展唯。
不大的工夫,绿绫便疯跑了过来,她都欢愉疯了,跪下给陆漫磕了三个头,然后慎重地接过绸带,急不成待地系在腰间。
姜展魁很有气势地骂道,“若你敢乱嚼舌根子,第一个被撵的就是你,看三哥信我的信你的。”
何家是医学世家,特别精妇科。痛经是妇科里长见的小病,不管脉象还是针灸,或是汤药,书里都有很多记录。陆漫现在差的是把脉的精准,至于甚么脉象开甚么方剂,她脑筋里记了很多。
顾嬷嬷忙解释道,“老奴恰好去了……”
听着桃儿和杏儿的打趣,绿绫承诺明天拿五串钱去厨房里添几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