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傍晚,张维文这才回到老太君为他筹办的清和院中,此时朗月清风,芭蕉岸柳,张维文不由放慢了些脚步。
“夫君,可要换衣。”程氏穿戴一身嫩黄色的胡蝶百花稠裙,流苏翩然,素腰不敷一握,美目盈盈的看着张维文。
“这倒不是,这是昨日与三哥吃了酒,有些醉了,便贪睡了,让表嫂见笑了。”
“老迈孙媳考虑的倒也殷勤。”老太君赞成的看了一眼文秀贞静的文氏,老太君身边的大丫环碧玉,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老夫人便笑道“维文啊,你真是个有福之人,你那表弟从朋友那里返来,临走之前还能够看一看你这个多年不见的表哥,当年你的母亲与他的母亲最为要好。”
“咳咳!”张维文想起昨晚孟浪之态,顿时有些羞窘。
方才与启三爷吃过酒,以是现下有些眩晕。
张维文穿戴整齐以后,看了看内里的天气,天已大亮,看来是来不及吃些饭食,便从速携妻女赶往慈溪院,
“本来如此想不到这天下上另有这等奇缘。”玉哥儿笑道,老太君心中猎奇便问道“怎个奇缘法,难不成,你还见过这丫头不成?”
屋中婢女被张维文尽数散去,只余程娘子与张维文,只见这张维文坐在金丝锦被铺就的楠木软榻上,向着一旁有些拘束的程娘子招了招手。
这院子精彩非常,中有流水,后有一湖,张维文来到抄手游廊之处,看到一池清蕖,荷香阵阵,不由令人沁民气脾。
世人齐称是,文氏与薛氏对视,瑾玉心中感慨,这上辈子,老太君可没有如此对待爹爹,难怪大家都说万般唯有读书高,中了举人就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孙儿,来给外祖母存候了。”说着端上一杯茶,程氏跟着,也说了话,递上了茶,总算是没有多大错处。
“这就好,我还觉得表弟不风俗这清和院中的安排,这我就放心了。”
“瑾玉你要信赖爹爹。”
“再过些光阴,安排安妥以后,在进学不迟。”文氏说道
瑾玉随婢女回到本身的东配房中安息了。
“浑说!你怎的晓得你只表哥谪仙一样啊?”老太君笑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