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年挑眉看她,神采一如往昔少年时候:“我说过,承诺你的事,我必然会办到。”
可萧秋年还舍不得走。
王锦锦将头靠在他胸膛上,心底暖融融的。
他抬手抚摩王锦锦略显惨白的唇瓣,不住的感喟:“锦锦,辛苦你了。”
只感喟道:“都城里新出了一窝盗匪,我还不是担忧你们。常日里没事就早些回王府,别觉得天子脚下,就万事无虞。”
这日天气晴好,萧秋年又去上朝了,王锦锦闲在家没事,便与萧长乐去王家看望老太太。
萧秋年本来想数落她几句,可一看她撒娇,便甚么脾气都没有了。
王锦锦忙拉住他的衣袖。
王锦锦勉强抬眼看了下,红呼呼的一坨哪看得出长相,她发笑道:“眼睛像我就好。”
他话音甫落,就听屋子里又收回一声刺耳的惨叫。
王锦锦不晓得想到了甚么,能够产后郁结,能够情感的一时失控,听到萧秋年这些蜜语甘言,反而冷静的流出眼泪。
王听桃叹了口气,步子微微顿下,“本来我也是恨的,恨不得把萧秋年杀了。可南明那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和尚做惯了,甚么都讲究慈悲为怀,容忍为大……久而久之,我对萧秋年也无甚么恨意了。起码南明和南越都好好的,无病无痛。”
萧长乐这会儿倒学会晤缝插针的拍马屁:“爹,你把都城管的这么好,那群盗匪不敷为惧。”
萧长乐跟在两人身后,听他们嬉笑,看清冷的月光把二人依偎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北风一吹,他第一次生出迷惑:本身是不是在父母之间有些多余啊……
他伸手摸了摸婴孩的面庞,带着湿气的皮肤让他的指尖微微发颤。
萧长乐和南越倒是一见仍旧,两个孩子春秋相仿,凑在一起便有说不完的话。
她抬眼看了看王锦锦,说:“我本日才回京,刚好你也来了,我们一起拜见老祖宗吧。”
但或许吃了戚古给的药,她并没有困意。
彼时王听桃仿佛也才从姑苏返来,带着南明和她儿子。
“四哥,我没事……”
萧秋年一听这话,心立即软成一片,他握着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那就不生了,一个孩子也挺好。”他并不需求谁来担当王爵之位,再则,赵炯成年今后会不会容忍他留在都城都是一个题目。繁华权势如云烟,若不是因局势所迫,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王听桃微微一笑:“真乖。”
“那我们……”
孩子奶名安安,大名萧长乐。
王锦锦忍不住笑了笑:“你爹就那性子。平时都是我们在家等他返来,偶尔也得让他等一等,不然他就不晓得……”
出乎料想的,他竟然搭腔了方总管:“我如何不焦急!锦锦她身子荏弱,早知这生孩子如此磨人,便不要她受此折磨了。”
王锦锦倒是换了一副如花笑靥,上前拉着萧秋年的手:“如何本日亲身来接我们娘俩啊?”
光阴飞逝,转眼萧长乐也长成了一个茁壮青年。
萧秋年也难掩猎奇的神采,看向这小小的人。
两人在王家的前门相遇,打一照面,差些没有认出来。
到底是王锦锦心中有愧,上前主动笑道:“桃姐姐,南明姐夫。”她看了眼王听桃身边身材颀长的少年,“这就是南越吧?眨眼都长这么高啦。”
萧长乐也就十一二岁,可身材挺直,剑眉斜飞,乍看像极了萧秋年。可唯独那一双眼却不如他父亲阴沉冰冷,反而灿烂敞亮,流露着一股子精力劲儿。
王锦锦笑了笑,反手握着他手背,道:“我不急,只是看你这么多年搅弄朝堂,常常夜不能寐,心疼你罢了。”
“嗯……你今后对我好就行。”王锦锦闭了闭眼,非常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