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亮,王锦锦用了早膳,便揣着一兜糖炒栗子去给王听裕讲故事了。
老太太又问两个:“你二报酬何俄然来我这里坦白了?”
王锦锦心头又震惊又奇特,面上却分毫不显,她一脸粲然:“兰姐姐好短长!”
蓝烟进屋,俯身在王锦锦耳边私语了几句,王锦锦顿时笑了起来,说:“到底做了负苦衷,不经吓!”
王锦锦一脸惊奇地说:“本来老祖宗你都晓得了?”她语气一顿,低下头,小声的答复:“实在孙女儿也不晓得到底是谁打碎了佛像,可为了我们兄弟姊妹之间的干系敦睦,便……便主动认了这份惩罚……还请老祖宗不要见怪。”
王锦锦假装不解:“二哥三哥是又犯了甚么错吗?”
蓝烟只能从命,毕竟这个主子,现在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蓝烟笑了笑,随即问:“可五女人,奴婢另有一事不解,就算这般恐吓二位少爷,他们也不该直接认罪了啊!”
王文业也忍不住夸奖:“兰姐儿进步神速,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王听裕王听风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还没开口,一旁的王锦锦便抢眼答复:“当然是因为老祖宗您教诲有方,二位哥哥悠长以来,知己不安,现在跟您坦白了,也能睡一个好觉!”
王锦锦可不敢小瞧王听兰,固然她小胜了几次,可王听兰也咬的很紧,她没法掉以轻心。
老太太打断王锦锦的讨情,厉目一扫,直接宣布二人的惩罚,莫不是比王锦锦当初受的惩罚重好几倍。
“你倒是到处为他们着想!”老太太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可他们谁为你想过?若不是他俩本日知己发明,跑来主动承认弊端,你就还得替他们两个背黑锅。”
烟雾环绕中,那观音像阴测测地说:“是你杀的我……是你杀的我……”一声声,一句句,仿佛是从阿鼻天国里爬出来的厉鬼,哪是甚么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呢?
王听兰只谦善的谦让,但她眼底高傲的笑意却如何也粉饰不了。
如此一想,王听风不敢有所思疑,心中更加认定了观音托梦的设法,惊骇的与王听裕跪在一处承认弊端。
王锦锦也猜到了几分,说来讲去,这世上事哪有甚么捷径呢?多数不过是一个“勤”字,她王听兰能做到,莫非本身一个比她年长这么多岁的人还做不到吗?
老祖宗见这两个孙儿大半夜来坦白,的确莫名其妙,再三诘问之下,两人对寿宴那日打碎观音佛像的事招认不讳,两报酬何进耳房,又为何拉萧秋年垫背,统统都有了公道的解释。
王锦锦也安逸下来,这两日,上午去给王听风王听裕讲可骇故事,下午与姐妹们学习刺绣,趁便唠嗑,到了夜里就与王听兰在娘亲的院子里学习棋艺。
她在王听裕那儿洗够了,又去给王听风洗脑,王听风的确平静多了,可听到王锦锦此次的加强版本也忍不住皱眉,王锦锦看到他的反应很对劲,临走时又弥补了一句:“三哥,你必然要记得早晨关好窗户。”王听风胖胖的脸上暴露一丝猜疑:“五妹,你总这么说是有甚么启事吗?”
到了荣禄苑,老太太坐在上首,面沉如水,看着堂下的王听风兄弟俩一脸不乐。
她固然明摆着不说,可内心也有些焦急,被人厥后居上,这滋味儿可一点也不好受。
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被王锦锦如此挫,她王听兰怎咽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