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柳“嗯”了一声,忙不迭的跑去琼芳苑。
王锦锦“嗯”了一声,问:“我四哥呢,他去哪儿了?”
那丫环迷含混糊回过神,暴露一张银盘脸。
王锦锦这时躲在蓝烟身后,和稀泥道:“你与我说,我也不太清楚,我都还没看他们在干甚么呢。”
红月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倒座房的方向,随即咬着嘴唇不答话。
他手里提着食盒,扫了眼院子里哭哭啼啼、跪着的丫环小厮,不悦的拧起剑眉。
蓝烟叹了口气,不知如何开口,毕竟她说的是究竟。
这时,红雨仿佛瞥见了拯救稻草,膝行而来抓住萧秋年衣摆,哭喊道:“四公子,你帮奴婢求讨情吧……奴婢……奴婢……”她一咬牙,脱口而出“奴婢并不是与福儿哥通奸,我们是至心相爱!”
蓝烟扫了他们一眼,呵叱道:“傻愣着干么?”
那福儿看了眼王锦锦,发明是府里的五女人,才七岁,应当不懂事。因而抬起脸,对蓝烟颤声道:“姐姐,我们做下人的都不轻易,此次能不能通融一二,包管今后都不敢了……”
说到此处,红月又抬眼看向王锦锦。
“姐姐,你就通融通融吧……”那福儿也是个大胆的,从怀里摸出一吊钱便要塞给蓝烟,挤眉弄眼。
蓝烟退开两步,也是瞧不起通奸的下人,她冷冷道:“可别跪我,我也是服侍主子的下人罢了。”
摆布也不是一件好事,便点了点头,道:“去吧,牢记别待太久。”
“找他做甚么?”刘氏扶了扶鬓间的金钗。
秀柳磕磕巴巴说不出话,那边蓝烟也咬着银牙,绞着帕子走了过来。
刘氏瞧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也晓得留不住。
三个下人大眼瞪小眼,磨磨蹭蹭的站起家,随即跟着那几名粗使婆子分开。
这是一座一进小院,屋子不大,两边的耳房只要半间,透过陈旧的窗户纸,模糊瞥见堆着乱七八糟杂物。
福儿眉头一皱,却不敢辩驳。
这话把红月噎住了。
她刚问出口,一看秀柳那猴子屁股似得脸,便猜想到了几分。
王锦锦一时候也找不到好的借口,便指了指桌上的栗子,道:“他今儿被二哥欺负,我去看看他,趁便给他带点栗子吃。”
王锦锦耳朵也尖,听到动静便猎奇来看,秀柳忙把她拉到一边,涨红着脸:“五女人,瞧不得……瞧不得!”
王锦锦细心看着萧秋年神采,觉得他会震惊,却没想到,那家伙出乎料想的平静。
王锦锦可算见着活人了,固然这活人跟死了没甚么辨别。
王锦锦摸着下巴想,这萧秋年他压根儿不明白“通奸”的意义吧!
那丫环支支吾吾半晌答不上来:“这个……奴婢并不晓得。四公子他、他今早去了大厨房,现在都还没有返来。”
王锦锦还没反应过来,萧秋年便冷冷的从她身边走过。
院子里插着很多大腿粗的木桩,一个身穿藕色比甲的丫环正坐在屋檐下打打盹。
蓝烟对秀柳招了招手,对她言道:“你先去问问二奶奶的意义,若二奶奶让我们奉告大奶奶,再去禀告不迟。”
王文业用过早餐,便带着小厮出门去了。
见是王锦锦,另有些不成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萧秋年仿佛底子不在乎他院子里的下人,不等红雨说完,便进了主屋。
“五……五女人?!”
福儿也瞥见了冷若冰霜的蓝烟,和一脸懵懂的王锦锦。
红月欲哭无泪,解释道:“那小厮是至公子跟前的,名叫福儿。红雨……红雨也是走投无路,跟着四公子,是一点盼头也没有啊!”她涕泗横流,往地上一跪,“五女人,各位姐姐,还请饶了我们!红雨今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