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看着王锦锦那副委曲巴巴的面孔,只觉令人胆怯。
“猖獗!”张嬷嬷跳出来,抬手便给了紫竹一巴掌,“竟敢对主子指手画脚,你好大的胆量!”
刘氏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方道:“你月银半吊,来府上五年,即便一分不花也才三十两。可你猜猜,张嬷嬷在你房里搜出了多少?”
这一耳光将紫竹扇的脑袋嗡嗡作响,她捂着脸,看向满脸纯真不谙世事的王锦锦,仿佛见了鬼一样,“啊啊啊”的惊叫出声。
老太太瞥她一眼,严嬷嬷顿时语塞,半晌才道:“老奴也是感觉五女人比来不普通,您看,她还真想体例把那紫竹给打发,以是……”
她说着说着,语气便降落下来,绝望之情溢于言表。
“当真?”
她又不是真的王锦锦,哪会不听教?
王锦锦正愁着如何打发两个丫环,就听张嬷嬷如此叮咛,正中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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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又诘责了一遍,紫竹只能呆呆点头:“没、没人瞥见。”
张嬷嬷怒极反笑:“反天了都!她一个丫环,五女人你怕她干甚?!”
刘氏本日衣裳上熏的是木兰香,非常清雅。
王锦锦扬起红扑扑的脸,笑着说:“在花圃荡秋千!”
刘氏蹙眉问:“你一口一个五女人犒赏,那到底谁瞥见了?”
严嬷嬷道:“哪户人家的下人不如许,管也管不过来呀。”
“五女人。”张嬷嬷也是个心机通透的,她拍了拍王锦锦手背,安抚道,“这点你不消担忧,待我禀明二奶奶,她自会有体例替你查清。”
张嬷嬷环顾四周,想到刘氏的叮咛,便让紫竹蓝烟先下去,她有话伶仃给五女人说。
但这些都不是她考虑的事儿,她看了眼空落落的手腕子,用心托腮,暴露藕节普通乌黑的手臂:“好,我最听娘亲的话了。”
紫竹都被王锦锦这变脸的本领惊呆了!
刘氏捂着王锦锦耳朵,怕吓着本身女儿,不耐烦道:“鬼吼鬼叫甚么?张嬷嬷,叫人牙子来,把她与另几个手脚不洁净的丫环都拖出去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