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殿下这不是叫我下不来台吗?原想着您本日是‘微服’前来,必是不肯张扬身份,我这才大着胆量行的常礼,可您这一声‘五皇嫂’,倒就显得我莽撞了。”
公然她还是更偏疼朴直疏阔的儿郎。
何况,所谓“安王殿下替少府跑腿,上昭王府传话”这类事听起来就很荒唐,少府知不晓得云焕来传了这话,那还两说呢。
这就使他的神采自带一份矜贵高华的疏离, 好像冰雪峭壁上的绝世名花,惊世绝艳,平凡人却只可远观、赞叹,不敢等闲起那攀折之心。
这回罗翠微没接他的话,反而拿食指指尖撑着下巴,满脸兴味地看着他,悄悄地等着他的下文。
既知来得冒昧,那你倒是别来啊?来就来吧,大风雅方递帖子不可?
陈总管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笑容欣喜又慈爱。
陈总管大惊:“这、这几时给……”
这家伙多数觉得本日能看到一个蕉萃无助、气愤幽怨的罗翠微,然后他就以东风化雨的姿势安抚之?
“夫人的意义是,直接将它退回安王府去吗?”陈总管满面的皱纹都纠结在了一起。
“并无大事,只是代少府跑个腿儿传个话。”云焕缓缓缓声,语气低柔如蜜酒浸喉。
看出陈总管的难堪,罗翠微向白叟家淡淡使了个安抚的眼色,平静自如地与对方见礼。
“我想,这折戏约莫能够叫做‘云氏八郎擅舞锄’?”罗翠微哼哼笑了。
以后再趁热打铁来往几次,这就能将她诓得心神泛动了?呿。
之以是说“算是”,是因为在泉山那半个月, 云焕多是陪侍在显隆帝身侧, 旁人几近没那“幸运”能站近些瞧清他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