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大女人实在是个痛快人。”掌柜娘子看了看银票上的数额,眉开眼笑地点点头,指了指二楼某一间雅阁。

现在显隆帝膝下独一三子二女被恩准开府,眼下储位虚悬,几位殿下之间的暗潮涌动,可谓是讳莫如深。

“风鸣少爷本日去了南惠坊,也不知为了何事跟人打起来,被京兆府给抓了……”

熊孝义回禀的这个动静有些出乎云烈的预感,他面上滞了滞,接着心底就猝不及防出现一丝窃喜。

“别人呢?返来了吗?”见罗守兴点头,罗翠微蹙眉,“他是没钱交罚,被京兆府收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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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杀人越货了还是放火烧城了?!不过惹了指甲盖那么大点事,就不敢回家?!我罗家儿郎就这点破出息?”

聆音楼的掌柜娘子夙来是个长袖善舞的,抬目睹罗翠微带着两名家仆进了门来,忙笑着迎上前去:“今儿吹甚么风?罗大女人但是好久没有……”

肩舆停了好一会儿,她却只是满眼板滞地靠坐在里头发怔。

罗风鸣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渍,屈膝就要跪下。

罗翠微强打起精力进了正厅,见卓家二姨正坐在地上拍着腿哭,卓愉蹲在中间流着泪劝着扶着,不由得一阵头疼。

自从罗淮受伤后,罗翠微在究竟上就成了罗家的主心骨。本来站在门口的罗守兴见她出了轿,忙趋步上来,满面焦灼。

“事是罗风鸣做出来的,您想如何撒气、如何索偿,我这做人姐姐的都陪他担着,任打任骂任开价,毫不还嘴半个字,”罗翠微字字清楚,掷地有声,“可如果有人惊扰了我父亲安养,这个年就不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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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罗翠微的声音,卓家二姨背脊略僵,哭声渐止。

“我让阿绫去取银子和药材,晚些她随二姨一道归去,替罗风鸣向张家表哥道个歉。”罗翠微又道。

她已好久没有发过如许大的脾气了。

在这节骨眼上,对于罗家的俄然示好,加上连日来罗翠微不遗余力地借各种荒诞由头登门,云烈不得不警戒。

“叫人打盆水来洗把脸,坐下渐渐说,”罗翠微吸了吸鼻子,抬起手背抹去本身眼眶中的残泪,“不就是打个张文平吗,恃财行凶都不会?说清楚如何回事,你姐教你如何惹是生非还不落人把柄!”

“戋戋一个张文平,就值当你亲身脱手还被京兆府尹抓个现行?末端连本身善后都不敢!”大颗的泪水从罗翠微眼中滚落,她抬脚往他腿上一踹,将他推得远些,“别叫姐了,没你这类破弟弟!”

罗守兴苦笑:“已交了罚,不过风鸣少爷约莫是怕挨骂,这会儿还在南惠坊没返来呢。”

卓愉怕罗翠微还不晓得内幕,赶快擦了面上的眼泪,解释道:“大姐儿,本日也怪凤鸣不懂事……”

罗翠微抬脚出来,外头的两名家仆立即将门重新拉上。

而雅阁里的罗风鸣更是呆若木鸡。

罗翠微眼中也是泛红,恨铁不成钢地将那酒坛子往地上重重一扔,“罗家又没倒!你惹这点破事罗家还扛得起,怕个鬼啊!”

罗翠微快速坐直了身,抬手搭着夏侯绫的手臂出了轿,低声道:“罗风鸣做甚么了?”

罗风鸣身形微晃,稳了稳站定后,才开口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本日我与……”

卓家二姨拿绢子擦了擦脸,点头谢过。

罗守兴在罗宅管事多年,大师都尊称他一声“守兴叔”。

“二姨,这寒冬腊月的,坐地上凉。”

不过,罗风鸣性子较斯文,会在外与人打起来,这倒是很少见。

自从父亲罗淮受伤后,这几年罗翠微肩上的担子有多沉,罗家高低除了夏侯绫,就数罗风鸣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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