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目前仿佛感遭到了她过于炽热地谛视,回眸昂首,正迎上她的目光。
仪仗步队井然有序地前行着。走在最前端的,是骑着高头大马、手握刀枪的铁甲保护,个个严肃厉穆、警戒防备。
人群颤动,鼓噪震天,世人皆你挤我拥地伸长脖子踮起脚尖想看个究竟,若不是门路两旁有保护死死拦着,只怕都冲要到路上去了。
“好,蜜斯谨慎。”
那是一个骑着棕色骏马、年约二十岁的男人,红衣白发,意气风发,近乎鹅蛋型的脸上微微含笑,看上去温润如玉而又狂放不羁,涓滴没有因为本身的‘另类’而感到不安闲。
她趴在墙头看着门路两旁黑压压的人儿,忍不住感概,看来,爱看热烈不是当代人的专利,这个期间的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看到,有大人驮着孩子的,有站在牛车上的,有爬上树的,劈面的酒楼茶肆窗口更是探出了多颗脑袋,再往远处的巷子瞧,发明竟然另有爬上屋顶的……
她神采泛白地昂首,一张精美得空的脸庞豁然入目。
“不亏是太子殿下出行,随行之人怕是得有上千人吧。”
“谁说不是呢,传闻连宫里的太后娘娘都对南陵王一家很正视呢。”
“这南陵王可真不普通,皇室亲王进京也没这么大场面。”
“不如何样,能如何样。”顾云锦白她一眼,径直叮咛道:“扶好梯子,我要下去。”
四目相接,顾云锦被他看得有些不安闲,她固然辩白不出他眼中埋没的含义,却清楚看到了他微挑的眉梢和上扬的唇角,仿佛在嘲笑她为了看他竟然爬墙头。
饱满的额头、凸起的眉峰、入鬓的长眉、密长的眼睫、通俗黑亮的双眼更是仿若无底洞,一旦堕入,便没法自拔……
顾云锦倒没有冲动,先不说她见过太子,就算没见过,这时候冲动也是白冲动。太子是谁?乃一国储君,万金之躯,如何能够会透露在大众视野内任人随便围观?
幸亏顾府的院墙充足高,没有人能遮挡她的视野。
“是啊,这如果皇上出行,场面岂不更大?”
有甚么可嘚瑟的,顾云锦腹诽,然后收回目光,筹办下梯子不再看了。
“我晓得。”顾云锦应着,看到能看清内里的景象了,也就不再往上爬。
顾云锦只感觉腰身一紧,已被人揽入怀中,等她再次回过神时,人已安然落在了地上。
“蜜斯,谨慎啊,您已经站在梯子第二层横木上了,不能再往上上了。”月柳梢看木梯摇摇摆晃,不由胆战心惊,惊骇地几近连声音都变了调。
真是……流年倒霉,看来有句话说得很对: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