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戴目前仿佛未曾看到,也仿佛感受不到痛,只悄悄盯着断裂的琴弦入迷。
最后,顾云锦也不要了,气冲冲地走出了湖心亭,身后是戴目前对劲的大笑声。
顾云锦的身材微微僵了下,但她很快又规复安静,淡声说道:“会。”
顾云锦望着她垂垂远去的身影,忍不住猜想,她在王府中究竟是甚么身份?与戴目前又是甚么干系?千里迢迢把她从南陵带入京,不是丫环,也不是老婆,难不成是……暖床的小妾?
戴目前冷静谛视着她当真细心和顺的模样,未曾再说过一句话。
“看来是我低估顾大蜜斯的接受才气了。”戴目前挑眉,而后又目光微冷地说道:“不过,我还是要提示你一句,今后不要再与赵子恒打仗,免得肇事上身。”
戴目前大大地点头,感喟着说:“真是不识好民气,我这是为你考虑呢,太子又不娶你,你说你那天去干甚么?看他们两个端倪传情?还是听皇被骗着满殿人说联婚的事?你不怕你当场哭出来丢人?”
顾云锦看他神采严厉不像是谈笑,心中也较附和他的发起,何况,两国已经联婚,她自不会再与太子有来往。
谁知她刚想到这里,只听‘铮’的一声响,两根琴弦同时断裂,琴声戛但是止,只要余音回荡。
“你说的很有事理。”戴目前目光闪了几下,俄然换了副面孔,笑嘻嘻地说:“耳坠就在我身上,想要本身来搜。”
她等了半晌,见对方一向不说话,忍不住开口问道:“世子让郡主找我来甚么事?”
可戴目前仿若不知,持续加快手上的行动。
她回过神,在越来越短促的琴声中持续往前走。
在顾云锦来到湖心亭时,琴声已如疾风骤雨般的短促,有山雨欲来的压抑沉闷,又有千军万马交兵的壮烈激昂。
她固然与孟晚卿只见过一面,但模糊感遭到她应当是本性子比较冷酷的人,加上那双颊胜花,眼波似水的斑斓面貌,给人一种冷傲绝俗的美。此时,她衣袂翻飞,长发飘荡,头上简朴的紫色发带随风舞动,衬着那高挑曼妙的身姿,好像落入尘寰的紫衣精灵。
顾云锦看着那越流越快的血液,出于本能担忧地提示:“喂,你手流血了,没看到吗?”
“对了。”顾云锦俄然又想起一事,把手伸到他面前说:“把我的耳坠还我。”